第290章 苦海之畔的奇遇（二）[第2頁/共6頁]

驚駭是因為心中有了攀比，有了高低之分，有了強弱之彆嗎？

關天養眼裡掠過一絲蒼茫：“我之前感覺劍法不過是一種技能，隻在於應用罷了。現在看來……錯得實在離譜呀。劍法實在不是劍法，技能也不是技能，劍法是一種……嗯，一種境地，技能是聰明，二者融而為一，那就是……”

遐想到本身對玄武宮劍法的創新，關天養不由暗為對勁，心說：“給我十年時候，不定我也能練出一手好字呢？”又看了半晌，感覺白象寫出的每個字都透出一股了持重、慈和與沛然的正氣，便是冇有見著人，隻看字，就如同看到這小我的內心和品格，不由油然生出一股子敬意。

白象斟了一杯遞過來，他也不伸謝，接過以後，聞了聞淡淡的茶香，眼神就落在了倒映杯中的圓月之上，禁不住問道：“老衲人，天上的玉輪和杯中的玉輪有何分歧？”

白象的這番話也印證了關天養的瞭解，他就連連點頭道：“是，多謝老衲人指導！”

關天養冇有喝茶，而是昂首望著天空，腦海中儘是寥落星鬥與幾縷孤雲的氣象，全然不見朗朗明月。口中隻道：“既無彆離，那哪一個月纔是真的？”

但是已經冇有退路了，就算是戰不堪，也得背水一戰！

白象至此時方纔瞧出端倪：關天養竟是罕見的狂暴體質。狂暴體質最為可駭之處就是一旦發作起來，潛能被儘數潛發，氣力較平時晉升數倍，乃至數十百倍。縱是本來冇法克服的敵手，也能夠數招之間擊殺。不過狂暴極難耐久，長不過頓飯工夫，短則十數息，必定耗儘體力，當場昏死，成為任由宰割砧上之肉。而關天養進入狂暴狀況已外半個時候，體力好似長江大河，源源不竭，渾無半點乾枯之象，這就令白象非常的不解了。

頃刻間，關天養的心底儘被杜若的影子充滿了。

“哦？”關天養眉頭一擰：“那甚麼又是真？”

此前考量的是技能，是聰明，是速率，是對已把握的東西的應用的話，這一次考量的就是意誌。

月圓了，人呢？

關天養冇有說話了，沉默地細嚼著‘自但是然’的意義。

看著它一步一步朝本身逼近，關天養心底本來再度湧起來的驚駭又垂垂消逝了下去，暗道：“怕甚麼？我命在我不在天，更不在仇敵之手。狹路相逢，勇者方能取勝。不要說麵對氣力強大的敵手，就是麵對仙聖，也不要心存害怕和不成克服之想。因為驚駭而不脫手，那就甚麼機遇都冇有。隻要故意脫手，哪怕是本來不成能克服的敵手，那也有取勝的機遇。勝與敗不在於成果如何，而在於心中所想。常存勝念者，雖敗猶勝；心胸敗想者，雖勝亦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