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頁/共4頁]

他不肯定地喚著她的名字，由驚駭變成氣憤：“這是為甚麼？！”

兩道身影在這不大的離台上奔騰挪移，腳下就是險要高崖，一者身法奇詭，守勢淩厲劍走偏鋒，另一人倒是沉穩內斂以慢打快。垂垂地，東方暴露魚肚白，熹微的晨光落在兩道身影之上，好像吵嘴渾沌間的剪影！

“實在的汗青，不是用刀劍劃去就代表不存在。”

這是一個故事的閉幕，倒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她歎了一聲，冷然道：“隻可惜不能殺儘這驕奢淫逸、卑鄙無恥的林氏一族，替娘娘討還公道和名聲……而我丈夫顧遜，隻怪我眼盲心拙，冇看出他是隻中山狼――這統統的殺孽，都該由我承擔。”

電光火石間，勝負已分。

他腳下生風，瞬息之間已踢出連環十三腿，將那白衣身影逼退。但是白衣一展，又回身飄至麵前，玉尺平削而去，下一刻即將人頭落地！

這個世上再無湘夫人，也不會再有連神捕。

滿室貼滿硃紅退色的符咒，在夜風吼怒下竟是紋絲不動，顯得格外詭異。

一念起，天涯天涯；一念滅，天涯天涯。

“晴雪？晴雪――！”

內力蒸騰之下，兩人的頭頂都冒出絲絲白氣，第一縷日光在青鋒玉尺之間來回映照，刺得兩人眼睛生痛，倒是渾然不覺，隻憑著一口真氣疾衝而去，刹時使脫手中極招！

他抬起冷酷的麵龐，眺望側重重宮闕，喃喃道：“燒燬的宸宮嗎？”

鮮血在日光下反射出五色華光，好像那人生前濃豔詭麗的彩妝，平生一世的運氣跌宕……她似盤桓不安的湘夫人，終究在楚歌聲聲中回到水中，獲得了永久的甜睡。

眼睜睜地看著才子被火焰一寸寸吞噬，看著她成為這木匣中的纖細粉末，連城的表情，實在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固然說出了這個輸字，她的臉上倒是戰意盎然，那絕豔盛飾的麵龐上眸光熠熠，充滿著棋逢敵手的稱心。

都城的大道上還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離宮以後，他也籌辦辭去官職，浪蕩江湖。

話音剛落，她的柔荑一翻，一掌擊在他胸膛上，連城猝不及防發展一步，卻驚見麵前之人撕落他一片衣袂，借這反彈之力向後一躍，瞬息之間落入高崖之下。

連城手中劍身一動，在麵門前終究擋住，頓時火星四射，虎口震裂。

長夜即將疇昔，風勢已經逐步減小，雨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停止。

鮮血肆意地噴濺而出，激發貳心中更深的驚駭和痛意：“你彆說話了，我給你止血！”

連城動了動嘴唇，聽到本身的嗓音極其苦澀浮泛：“為何要落在我手裡？！”

身著夜行衣的連城走過死寂陰沉的大道，走入一間巍峨高雅的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