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5頁/共5頁]

想起剛纔鬱默拍打著窗戶，冒死呼喊著阿誰不是他生父的人，夏悠俄然感覺悲從中來。

如許的熟諳，令夏悠尷尬，也令霍岐南心寒。

隻是如許的環境下，夏悠和霍岐南全都笑不出來。

“小鶴，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感覺，你過分了。”

霍岐南車裡冇有常備的兒童安然座椅，讓鬱靜坐在後座，他又怕他不循分摔著。因而，就由夏悠抱著他，兩人一同坐在前排副駕駛座。

夏悠深吸一口氣，又問：“鬱默，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他的生日。

夏悠略顯鎮靜：“鬱默，你要乾甚麼。”

“你大能夠找彆人照顧他。”夏悠持續倔。

霍岐南微微一笑：“你夏悠阿姨跟我們一起去。”

隔著密不通風的車窗薄膜，車的聲音冇法為車外人所知。即便是鬱默叫得再響，聲音再高，在車外程思淮的耳朵裡，也彷彿蚊子叫，晃耳就一掃而過了。

傍晚，盛城下起了細雨，淅淅瀝瀝，彷彿不會斷似的。

“哇，太好了！”鬱默歡暢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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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語氣帶刺，霍岐南卻不怒反笑，附在她耳邊，抬高聲音，像是在威脅：“你莫非就不擔憂，在去盛城的路上我會偶然間跟鬱默流露些甚麼嗎？比如，我是他的親生父親……”

很快，相冊解鎖，裡頭獨一一張照片，一張皺巴巴的證件照，像是從渣滓桶裡被翻出來的。鮮紅的底色，喜氣洋洋地鑲嵌著一張高興的男人臉。上頭還打著鋼印，細心檢察鋼印上的筆跡，不丟臉出，這是一張登記結婚時所用的照片。隻是，本來應是伉儷兩邊共同呈現的照片，卻被人用機杼剪，隻剩下了男人的臉。

程思淮趕著放工，腳步也走得緩慢。冇一會，他的人影就聚成了纖細的一個點。

她俄然來了氣，拿眼瞪鬱默：“你還走不走了？莫非一個外人跟你吃了一頓早餐，你就要跟他跑了。鬱默，你如許做，未免太讓我和你媽媽絕望了。”

明顯各自內心都藏著一桿秤，瞭然得很。但兩人卻仍在玩爾虞我詐的虛晃遊戲，做給旁人看。

比之夏悠的神情激憤，霍岐南卻毫無所謂。

不等霍岐南說完，夏悠立即瞪著眼眸子打斷。

昂首，霍岐南往餐廳的歐式掛鐘那邊，瞥了一眼，說：“現在十點半，吃個飯再去盛城，時候差未幾。”

第二十五章

鬱默到底已經六歲了，分量也不輕，霍岐南擔憂夏悠累著，就輕聲問：“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