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冤家聚頭[第1頁/共4頁]

沉寂了半晌，內堂有人道：“出去吧。”

秋薑的臉這下直接黑了。

秋薑瞪他。

室內很溫馨，王恭在案前擦拭琴絃，李元曄一身素白襦衫，跪坐在一旁侍應，低眉斂目，神態恭敬。秋薑很少見他這副模樣，不由抬起視線多看了他一眼。冷不防王恭俄然道：“你的琴藝確切糟糕，可有想過原因？”

元曄發笑，去閣房取來一把烏木琴，先教她調音和試音。秋薑心不在焉的，天然學的不好。李元曄在她身後道：“不明以是的人，還覺得你在思念哪家娘子呢？甚麼事想的這麼出神？”

李元曄過來笑道：“之前覺得你謙遜，本來真是五音不全。教員讓你跟著我學琴，我不能推讓，但是心中老是忐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朽木難以砥礪，哪怕我經心教習，有些人也不定能學會啊。屆時教員見怪，曄真是有口難言，苦在內心。”

“門路崎嶇，你謹慎著點兒。”元曄在她身後道。

二人一起疾行，終究趕在入夜前到了村莊。這一片地兒確有十幾戶人家，不過都是夯土鍛造的低矮屋舍，日曬雨淋，地基和木條都露在內裡，看著搖搖欲墜，不是很穩妥。幾個浣衣返來的小姑一起嘻嘻笑笑，見到他們卻停下腳步，癡癡地望著，過了會兒，又嘰嘰喳喳笑著退到了一邊，相互推搡著，不時朝他們這邊望來。

李元曄緩緩靠近她，挑挑眉，道：“除非我愛上你。”

不一會兒，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便在兩個老嫗的攙扶下踽踽而來，見到二人，神采非常衝動，就要下拜。李元曄忙扶住他，道：“老丈這是作何？折煞豎子。”

四下溫馨了半晌，俄然掌聲如雷。

元曄伸手一指前麵低處：“那是約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莊，我們去那借宿吧。”

“那便不是技藝的題目了。”王恭抬開端，對她微微一笑，“我見你彈琴，確切指法不算陌生，可曲直調不成音，輕重緩急不分，天然空有其形而無其韻。”

久久無人迴應，元曄轉頭看她神采，見她怏怏不樂又有氣無處發地揪著不知從那邊拔來的一株野草，不由囅然，低頭笑道：“逗你的。”

幾人中年長的一個被推著上前，看看他，麵色緋紅，神態有些拘束，一雙晶亮的眼睛倒是毫不避諱地盯著他一個猛瞧，道：“我們可不能做主。不過二位郎君既是士族後輩，便是朱紫，村長定然以禮相待，求之不得呢。”

話音未落，中間“咻”的一聲傳來，一支紅色羽箭將她射脫靶心的黑箭打落，取而代之，穩穩停在紅色靶心，力道之大，箭尾的羽翎猶自震驚不已。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一個垂髫孺子方和一個俊朗少年出來道：“謝郎，出來吧。”

“……你可不要奉告我，你忘了歸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