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思公子兮[第2頁/共4頁]

元修笑道：“如此才子，懷悠忍痛割愛了。”

“好。”元修大笑。

本來是下雨了。

秋薑食指朝上點了點：“如許大的雨，三娘可全仰仗郎君掩蔽了。”

元曄哂笑一聲，語氣有些冷酷：“三娘何必提那些俗人。”

“說的也在理。”秋薑點點頭，笑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跳舞的左邊女子道：“奴家白未客。”她右邊的舞女接道，“奴家謝令嬌。想必諸君定然迷惑，我與白氏誰為阿姊，誰為阿妹？”

“不說了。”他淡笑著望了一眼星空，轉頭對她道，“良辰美景，豈能孤負？三娘可願與曄同遊？”

有看客嘻嘻笑道，催促她快說。

世人皆笑，元俊眸中更是異彩連連。

元梓桐聽不懂這曲音，卻見她不時望向李元曄，內心迷惑，不由遣了婢子來問秋薑。

元曄在明黃色的傘暈下對她淺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點酷寒都受不了，將來如何成事？”

039思公子兮

一曲畢，元曄悄悄揚手，表示那四人上前來。待得近了，世人纔看清，除卻方纔跳舞的兩個小姑外，其他二人也是極其類似的麵貌，隻是氣質差異，那彈奏琵琶的冷若冰霜，而歌頌的女子則巧笑倩兮，靈動活潑。跳舞的兩個女子亦是一冷一熱，不過一個婉約，一個嬌媚。

錦書不敢違逆，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元曄又將剩下的白未客送給了元俊部下的一個家令。

又有客人調侃道：“你們孿生姊妹，如何一個姓白、一個姓謝？”

“你長得不醜，如何自稱阿醜啊？”元俊俄然指著她笑道，饒有興趣。

有人撫掌：“妙，妙啊。”

元曄又笑道：“曄將李荒女與謝令嬌，贈與永安公。”

元曄發笑：“曄這算是明知故問？”

“這天還不到六七月，春寒料峭的，你未幾穿件啊？”秋薑對他笑道。

任憑他目光露骨，這歌姬笑意涓滴不擺盪，又是扭著腰肢一福身：“奴家自幼容顏出眾，家裡人怕養不活，便取了這個小字。奴家姓盧，名莫愁。”

秋薑避開了他的目光，勸笑道：“說者偶然，聽者故意。這話邸下在這說說便罷了，如果讓旁人聽了，恐怕三娘要被眾女郎怨懟極了，縣主第一個不放過三娘。”

不刻，一聲清潤沁人的委宛歌喉跟著另一歌姬緩緩送來，更有兩個身著白紵舞衣的女子閃身入殿，一左一右，扭腰甩袖，玉足輕挑，輕柔的紗袖在空中遊龍轉鳳，化作扭轉翩躚的雲影，半晌又是回身急轉，以袖掩麵，爭揮雙袖，俄而舒緩，俄而疾走，一動一靜，儘態極妍。兩人麵貌酷似，高矮不異，彷彿是一對孿生姊妹，舞步時法度分歧、甩袖扭腰的行動也保持一個調子，倒是擺佈完整相反的行動，彷彿在看鏡中起舞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