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無恥之尤[第2頁/共4頁]

元修見他固然幼年，雙目卻殺意凝集，不怒自威，內心一驚，想到關乎此人的各種事蹟，不由投鼠忌器，不敢過於逼迫，遂雲淡風輕地揮了揮手袖子，彷彿拂去灰塵，對他高雅一笑：“三娘子方纔喝酒，不堪酒力，打翻了酒樽和案幾。既然懷悠是她表兄，當照顧幼妹，三娘身子不爽，你這便扶她歸去救治吧。”

元修漸漸踱步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伏低了身子，就這麼按著她的雙肩，把她牢固在矮幾上。他那暴怒的神采和緩了很多，但是眼底還是陰鷙，秋薑固然孤勇，內心畢竟是犯怵。

元修不覺得惱，悄悄歎道：“三娘罵人，確切凶惡，但是容顏斑斕，神態曼妙，更是妙不成言，可比三娘淺笑還要誘人。”

“三娘也感覺啞口無言？”元修又道，笑意俄然甚是含混，“你與他夜下交心，訂交篤深，莫非僅僅隻是君子之交、如水之淡？江陵檀郎，確有過人之處，他雖為男人，但光彩照人，容色之殊麗，也是修平生僅見。不然，阿九怎會對他一見傾慕？三娘與他經常夜談，花前月下，莫非隻是清談，也不互訴衷腸嗎？”

李元曄按著佩劍進入大殿，腳步沉穩，落地有聲。他彷彿冇有瞥見秋薑，神采淡然，隻微微對元修俯身：“曄深夜拜訪，還望邸下不要見怪。”

秋薑憐憫地望著他：“元修，你吃錯藥了吧！不說豫州毗鄰洛陽，四周皆是朝廷重鎮，有重兵扼守，南邊又與南宋相鄰，如果發難，必定腹背受敵。受困於一隅，如何入主宮中？隻怕爾等不日便要人頭落地，到時滿門皆誅，死無葬身之地！老景蕭瑟，如此苦楚，竟然還癡心妄圖，欲圖謀神器？的確是滑天下之大稽。”

秋薑瞪眼著他，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臉：“你未曾讀過《論語》和《孟子》嗎？那些自小教習的禮義廉恥，都拿去喂狗了？”

秋薑聽他說的不堪，越來超出，不由羞惱非常：“三娘與李君侯如何，都與邸下無關。”

041無恥之尤

秋薑知他曲解，卻懶得迴應。

秋薑內心討厭，微微側身避開了他的諦視，躬身道：“三娘不過是無知小姑，不敢當邸下如此謬讚。”

元修神采烏青，深深吸氣，扭曲的麵龐才規複安靜：“不必多禮。不知懷悠有何貴乾？”

元修倏忽一笑，俄然牽了她的手，柔聲道，“修到是有一體例。如果成了自家人，三娘便再也不會泄漏了。”

元修的神采沉下來，眼中再無常日高雅，陰霾密佈，冷冷地望著她。

元修緩緩走到她麵前，俯下身來：“三娘是不是感覺身上冇有力量？這也難怪了。”他從衣衿內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瓶壺，垂憐地把玩道，“翟薑女給的這東西，雖不是奇珍的寶藥，結果倒是意想不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