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前世故人[第3頁/共5頁]

秋薑低頭翻了個白眼，內心無語：這故鄉夥，十幾年不見，還是這副德行。

秋薑微微點頭，冇有彆的題目了。

秋薑掀起嘴角笑了笑，在他身側的空位上坐下來，獨自給本身倒了一樽酒：“見你漂亮，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秋薑手中一抖，差點倒翻了酒樽。她穩住心神，並未抬眼：“是嗎？”

“那些都是此地的傭農。”林瑜之在她身後道，“另有些是彆郡他州來的流民，乃至有南地逃來的。”

她死了？如何會呢？第一世她清楚是死於兵變中的自戕，享年三十六歲。她清楚地記得，元善建登上帝位是二十五，他現在的年紀看著也就三十高低，她比他小兩歲，她此時應當二十七八，尚在人間纔對。按他所說，她這世卻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就歸天了。

他上前拱手見禮，目光明朗，一向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笑道：“想不到小小縣城，小小女郎，也有如此見地？”

而她這一世，是陳郡謝三娘，大司馬謝衍之女。

等真的要見了，秋薑又在簾外停下了步子。都說近鄉情更怯，她心中又想見到此人，又驚駭見到。眼裡的淚珠滾了兩圈，艱钜地壓了下去。

楊文善這才苦笑一聲：“不瞞女郎，方纔……鄙人感覺女郎的口氣像極了先妹。”

爾朱操無辜地眨眨眼：“豎子豈敢？操這是奉了大師之命，裴老方纔也該聽到了啊。”

秋薑猝然一驚，氣味不穩，語氣也亂了：“你……你家仆人在此？那你是……”

林瑜之一驚，也墮入了沉思。

林敷一想，也是，臉垂垂垮了下來。

爾朱操應了聲，不顧裴應時的反對，搭著他的肩膀笑嘻嘻地把他拖了出去。

林瑜之不明以是，目次扣問，秋薑的神采卻越來越凝重，端倪舒展，模糊含著難以停止的氣憤：“新安是汝南郡首，是我朝邊疆重鎮，與南朝交界，不過尺寸之距。昔年南獠幾次欲揮軍北上，卻被阻於此地天險。現在爾等卻因戔戔蠅頭小利而大肆開采石礦，移山推土，假以光陰，此地必定夷為高山。屆時南軍北上，又以何物反對？”

“朝廷不管嗎？”

裴應時大怒：“你這小姑，竟敢……”

“也管，但是戰亂頻繁，匪寇為患，流民數之不儘，職員數量實在龐大，便是想管，也是故意有力。偶然候，實在管不過來了，邱戶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秋薑勉強擠出了一絲淺笑：“足下久候了，三娘歉意不已。”抬手扒開垂簾，進了雅間。

青年溫聲製止道：“裴老。”

一旁低頭陪侍的文弱墨客現在悄悄地抬了一下眼角，忙低下頭。他現在內心掀起了巨浪：華陰公主與陛下極其親厚，身後更被追封為文德敏慧恭孝公主。去世那日，陛下悲傷欲絕，病倒於榻，荒廢朝政長達三週，並舉國記念，親身為葬禮節式送行。自北魏建國以來，公主身後的諡號普通隻要二字，最多的也不過四字，像華陰公主如許的，絕對是絕無獨一。可見至尊對長公主的保重和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