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秉燭夜談[第2頁/共4頁]

“你老是作弄我！”

她這拳頭落身上一點兒不痛，但他如果毫無反應，她又要活力。元曄共同著笑哈哈躲了會兒，待她打累了停下來，他才問道：“三娘可消氣了？”

她蹲到那兒拾合歡花，大多撿並未破壞的，謹慎翼翼拂了雨滴，安排到竹籃中。這一片地兒撿完了，挪向河邊，伸手就要夠那朵最大的，不料斜空裡伸出一手擒住了她的腕子，緊接著此人彎下腰來幫她拾起了那花。

元曄見她真的活力了，起家賠笑道：“萬事開首難，一天就學會的，那不是人，而是神。”

“乾嗎？”秋薑訝異地轉頭看他。

秋薑也笑了，挑眉逼視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出來閒逛甚麼？”

“伯仲之間。”

等他彈完，秋薑微微點頭：“還能夠。”

元曄笑而不語，執起她的手指放到琴絃上，先教她試著撥了撥琴絃，道：“彈撥時手指要豎直，彆斜著撇疇昔，會有雜音。”

秋薑的驚呼壓在喉嚨裡，側頭對來人瞪眼，冇好氣地搶過了那花：“大早晨的，你要嚇死人啊？”

秋薑俄然來了興趣，抬頭笑對他：“你會彈甚麼？世人都傳，江陵檀郎，極善樂律，凡有闕誤，曄必回顧，便如周郎顧曲，三娘心中，大略有些思疑呢。”

秋薑羞怒，拿花籃砸他。

“我甚麼時候怕冷了？”秋薑冇好氣地瞟了他一眼。

“你要彈與我聽嗎？”秋薑道，“你的技藝，與尊師比擬呢？”

元曄壓唇輕嗽一聲，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那邊。”

“誰要嫁給你了？先問問我阿耶同分歧意吧？你這副模樣，他可不必然承諾。”秋薑輕哼了一聲。

這處所都是灌木，秋薑對他道：“我們出去說話。”伸手牽住他，拉到內裡，回身朝來時的巷子走去。

“誰要和你日日相見？”

元曄莞爾，捏了捏她的臉。

“這是彈琴還是跳舞？垂直方向，手不成忽高忽低，儘量保持與琴絃的間隔，彈奏換位時行動要天然。”

秋薑又有氣血上湧的感受，橫眉瞋目：“一日反麵我抬杠你就不舒暢是不？”

“三娘不是想聽曄彈琴嗎？”

“不是這個。”秋薑道，“你用心挖苦我！”

他又道：“彆東張西望，當真點。”

“你敢這麼做，我定不放過你！”秋薑怒瞪他，“何況，我討厭《鳳求凰》！”

元曄忙攔住她。

《九歌·湘夫人》，與《九歌·湘君》是同款浪漫主義詩歌，不過與《湘君》恰好相反，是男人用來向女子求愛的詩歌。

秋薑卻有些活力。與此人正麵比武，她彷彿老是落於下風。元曄往右邊移了移，拖著她的腰肢讓她坐到琴首位置，又在她腰後拍了拍：“坐直了，彆撅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