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塞北豪強[第2頁/共7頁]

“鄭中書放心，如果陛下問罪，鄙人自當一力承擔。”

“你胡說！”

秋薑丟了兩貫錢疇昔：“賞你的。”

秋薑微微上前一步，將杜令嬡擋在身後，笑了笑，卻昂首悄悄敲擊角落的屏風，對中間雅間道：“家弟不過是句打趣話，並非用心。尊駕寬宏雅量，想必不會與他一個沖弱斤斤計算吧？”

秋薑點點頭。

忽有低笑聲傳來：“倒是有情風趣。”

秋薑都快昏昏欲睡了，老鴇終究帶著李葳瑜上了高台。

這去的便是銅駝街南部的靖遠侯府，宣的也是一則鼓勵性子而無甚粗心義的加官聖旨，秋薑有些百無聊賴。一起順利，不料軒車拐了個彎卻被堵在一條岔道上。車伕料想以外倏然勒馬，馬匹長嘶一聲，幾乎將他顛下車去。

杜令嬡這才昂首看她，驚奇道：“你不是方纔那位援救我與三孃的女郎嗎？”

轉頭察看鄭紹的神態。此人固然算不得漂亮，卻麵貌周正，膚色紅潤，固然年過四旬，卻如三十出頭的青年那般舒暢安閒，看著馴良可親。靠著這副皮相，夙來深得天子倚重。以是，天子邇來固然不待見鄭東閣和鄭鈞，對他倒也冇有擺神采。

爾朱勁轉過甚來。隔著一扇白絹屏風，他的麵龐在暗淡的暗影裡半明半寐，有些含混不清。他約莫是笑了一下，因為長年交戰號令，聲音有些嘶啞，沉沉道：“下人冒昧，應是我向女郎賠不是。”舉了酒樽，一飲而儘，而後將空置的酒樽微微傾倒讓與她看。

杜令嬡看不得這女人這般造作的模樣，嘲笑道：“矯情。”

自那今後，秋薑倒是與杜沈二位令媛有了兩分友情。因為靖遠侯與諫議大夫友情好，府邸也近，後宅毗鄰，杜沈二位令媛常膩在一起玩鬨，秋薑休沐出宮時，偶爾路過也會去看看她們。以後幾日氣候又毫無前兆地驀地轉冷，她又換上了厚厚的冬衣。這日休沐，青鸞得知她又要出宮，不但給她套上了兩層內衫和一條夾襖，還給她加了身嗶嘰加絨大衣。秋薑實在忍無可忍，趁她不備，換了輕裝就和孫桃錦書溜出宮門。

靖遠侯不過三品公侯，還是個空有爵位冇甚麼背景和權柄的閒散侯，無怪這些人肆無顧忌。而諫議大夫沈子城更隻是個從四品的小官，在這四品以上各處走，五品官吏多如狗的京都，更是上不得檯麵。沈川渝躲在杜令嬡身後，嚇得眼底淚花凝集：“……我……紅玉不過打碎了幾壇酒，了不起，賠給你們就是了。”

杜令嬡目力不好，眯著眼睛也看不清，隻窺見是個身材極其高大的男人，白雪皚皚中一方恍惚的虛影，急得不住搖擺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