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歸[第1頁/共4頁]

公然，一聽恩歸這麼說，陸蓁便泄了氣，有些認命的將恩歸手中的藥碗接了過來，捏著鼻子吞了下去。

恩歸看著陸蓁高興的模樣，不由一陣欣喜。陸蓁受傷這幾日以來，這是第一次笑的如此放鬆。

“傻恩歸，就是早晨才熱烈呢。開壽宴，演大戲，天孫公主有琴樂書畫，文臣要吟詩作對，武將有拳腳工夫。”陸蓁眼眸晶亮，掰動手指一件一件給她算，聲音非常鎮靜。“偶然，連皇上都不能免俗，也得演些甚麼才行。”

“……那會鬨到很晚麼？”恩歸有些擔憂趙文燁會因為太晚太疲累而懶得過來，讓陸蓁空等一場。

“彆嘀咕了，出去講吧。”陸蓁聽到外室的扳談聲，揚聲道。

陸蓁撇了撇嘴，“他跳腳如何了，歸正又不是氣我，是氣那群庸醫。”

就這麼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夜也垂垂深沉了起來。恩歸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看著桌上的燈油都點了一半，光芒有些昏黃，便又取了新的來。

恩歸聽出了陸蓁的話外之音，笑著解釋道：“娘娘放心吧，這事兒是淑妃娘娘準了的，並且有小還帶著他們，不會出事的。”

恩歸帶著小寺人掀簾進了門，小寺人俯身施禮，一字一句回稟道：“主子問了寧壽宮一個瞭解的掌事寺人，他說，太後身材不適，宴會半個時候前就散了。皇上像是喝醉了，讓靳公公扶著回了玄清宮。”

“主子知錯！”趕緊跪地解釋道，“這是陸貴嬪送來的，說早就承諾了皇上，但本日才做好，非常忸捏，不敢親身前來，就托主子帶了來……”

一旁，有小寺人行色倉促，又端了新茶來。這一晚，趙文燁的茶不知換了多少回，固然不見他喝幾口，但隻要涼了，靳德良就叮嚀人去煮新的。

更深露重，靳德良靠著門，掩口打了個嗬欠。

他不覺微彎嘴角，抬手將它拿起，端看了半晌，不知想起了甚麼，笑著搖了點頭，似有幾絲無法。然後順手將腰間的碧玉佩一解，將香囊繫到了腰帶之上。

陸蓁笑著點頭，“你倒是聽他的話。”

“哪有。”恩歸笑她藉口慘白，“這藥現在都是紀太醫親手熬，娘娘但是多慮了。並且，這話要被紀太醫聽到，他又該焦急跳腳了。”

手中的摺子批完一本，翻開下一本，說話也冇有甚麼大變。趙文燁嘲笑了一聲，順手往中間一丟，閉上眼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額角。歇息了半響，才緩緩展開雙眼。

夜幕垂垂降了下來，白日的喧嘩過後，襯得四周更加安好。陸蓁在床上坐了一天，是在呆不住，讓恩歸扶著她下地皺了皺，然後坐到了窗邊，斜倚著頭，神情澹泊的看著桌上的燈火，不知在想甚麼。

“咳咳咳咳，我如何感覺，這藥比昨日又苦了一些。”

戎陽派來報歉的使臣已經被他攔在城門外三四天不足，凡是為他討情的臣子，該打的打，該罰的罰，毫不手軟。那日他雷霆大怒，與賢王翻了臉，細數戎陽在盟約期內犯下的條條重罪，常威和陸斂兩位老將也有鬆動的跡象。再加上虎帳中，有陸陵這旬日的造勢，士氣已然大振。此時的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留半點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