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南之行[第4頁/共5頁]

顏淡幽幽地歎了口氣：“實在你承認了，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我又不會諷刺你。”

待走到山外的一個村口時，唐周低聲說了句：“你倒是很喜好磨著柳兄說話啊。”顏淡皺著眉想了一想，笑逐顏開：“以是你妒忌了？”

柳維揚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看著朱翠山方向。

阿誰子高的頓時神采發白，喃喃道：“如何會如許？這向來都冇有過，莫非、莫非……是鬼打牆……”

柳維揚搖點頭，還是冇說甚麼。

顏淡立即抖擻精力：“我看他們目光閃動，又過分殷勤，恐怕此中有古怪。這一起當真風趣了。”

顏淡立即擺出一副驚駭的模樣：“這山裡另有大蟒？”

那日她同唐周分開淩霄道觀，再回到唐周的家中清算了些行裝便出了襄都城。此時已值暮春，枝頭隻剩下幾點殘紅。柳維揚正站在桃花樹下，波瀾不驚地看著他們。顏淡也不曉得唐周同他說了些甚麼，總之成果就成了妖、天師、不來歲紀的高人結伴去西南。

他們在山裡不知走了多久，麵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唐周不由問了一句：“還要走多久？”那高個子連聲道：“快了快了，比及了山道口，就順著山路走上去，就能翻過這座山頭。”他手中拿著一把銼刀，敲了敲身邊的一棵樹：“我如許一起做暗號，看方向，就是閉著眼睛走也不會迷路的。”他正要拿刀在樹皮上劃下去，忽聽阿誰矮個子大呼一聲：“這、這處所我們剛纔來過！”

柳維揚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又一聲不吭了。

顏淡昂首向前看去，隻見霧氣當中飄起了細細雨絲，劈麵吹拂到臉頰之上，正有一個陋劣的人影，從霧氣中翩翩而來。那人一手提起衣襬，腳踏木屐，臉孔恍惚，每一步像是走在雲端，身輕超脫，有那麼一股子說不出的清氣。

顏淡不斷念，又道：“不過我看山下那兩條河冇有聚會，靈氣外泄，好端端的成了敗筆。”

顏淡神采龐大：“我也是隨便猜的，你還是彆曉得比較好，恐怕能讓你好幾天都食不下嚥。”

顏淡實在太安逸，隻能猜想柳維揚到底在想甚麼。一個凡人，一旦想到某些肮臟的事情，就算擺出正氣凜然的神采，眼神還是會透暴露幾分卑鄙下賤；如果想到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那麼就會咬牙切齒，把拳頭捏得格格響。但是柳維揚眼神腐敗，神情淡然，總不至因而在擔憂天會不謹慎掉下來一塊罷？

正說著話，隻見劈麵走來兩個本地人，穿戴粗布大襟的衣衫，兩人一高一矮，瞥見他們一行三小我，走上前笑著說：“看三位的模樣，是來朱翠山玩耍的吧？現在氣候恰好，就是山裡輕易起霧，冇有本地人帶著，很輕易迷路。”

柳維揚搖了點頭，淡淡道：“他們既然敢帶人出來，必定是有了計算。總之，多加留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