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端午特彆篇・餘墨粽子和魚（中）[第2頁/共5頁]

那農家女子蓮心把他們引到了家中，因為是背陰，遠遠比船上要風涼很多。顏淡把潔淨的衣衫擺在陳腐的木桌上，然後帶上房門站在外邊。阿誰從水裡撈上來的小鬼正被姊姊追得滿院亂跑，一瞥見顏淡就緩慢地躲到她身後，再不敢探出頭來。

隻是為了應景，端五節的粽子還是要吃的。

顏淡不由自主地偷偷看餘墨，隻見他神采平平，好似泰山崩於麵前也不會動容。

那人丁中正塞著餃子，含含混糊地說：“豹……豹子。”

顏淡嚇了一跳，手上的骰子滑脫，麵朝上恰好是三個一點。豹子大笑：“三個一，我做莊，通殺！這些銅板歸我了。”

顏淡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味道好不好？”

餘墨看了她一眼，攤開書冊看了起來，翻頁的時候忍不住昂首去看顏淡正在做甚麼。隻見她用妖術變出了一副骰子，正和豹子賭起銅錢來，邊上是一小疊贏來的銅板，看來賭得順風順水，手氣恰好。餘墨捏著書冊，沉沉開口：“顏淡！”

顏淡買了糯米粽葉鹹肉栗子，通統都交給豹子提著。待走過一個賣蘋果的攤前，餘墨的腳步較著一頓。顏淡一個激靈，立即道：“公子，你看那邊的橘子如何樣？”橘子隻要剝了皮便能夠吃，蘋果還得削皮後切成塊，餘墨天然不消嫌費事，可她卻想能費事就費事。

餘墨捏動手上的書，平整的冊頁突然呈現一道摺痕。

餘墨看著她，悄悄地用手巾替她擦了擦臉，低聲道：“這一天都是如許的，忍一忍很快就疇昔了。”他的手指微涼，觸碰到臉上很舒暢。顏淡嘟嘟囔囔：“為甚麼你一點事都冇有……”

餘墨揉了揉太陽穴：“我看你是被埋起來纔會歡暢麼……”

刺客的神采更是慘白，結結巴巴地說：“可、但是這內裡的肉、肉……”

那刺客立即讚道：“好，太好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豬食他也隻要說好，更何況這餃子皮薄餡大多汁、鹹淡恰好，更是讚不斷口，恐怕顏淡平活力真的拿他身上的肉剁成肉餡。顏淡笑眯眯的：“那再來吃一個。”她一個一個地喂，不知不覺把鍋裡多出來的餃子全數都喂完了。

餘墨看看他們，又看看勺子裡的餃子，冇說話。

顏淡衡量利弊，決然讓開一條路：“那你扔吧。”

豹子小聲問：“你也這麼怕他？”

顏淡翻開蒸籠一角，夾出一個熱氣騰騰的燒賣：“來，嚐嚐這個。”

豹子掰動手指算了一會兒：“明天是蒲月初三，蒲月初五是端五節啊。”

冇了顏淡陪他擲骰子，豹子隻得本身左手和右手賭，扔了一會兒骰子就感覺無趣，便縮在角落裡鼾聲高文，睡疇昔了。

顏淡嗯了一聲，喃喃道：“是端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