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身家性命[第1頁/共4頁]
內裡是兩張A4紙,玄色的字清秀整齊。字如其人,看著這些,彷彿再次看著她笑意滿滿的臉。如此工緻細心,可見她平時辦事很有層次,就連紙上還留著橡皮掠過的印跡。他彷彿看到週一諾坐在燈下,一絲不苟地拿著直尺打格子的模樣。閒時她便坐下來,抽暇寫上一小段,關於每天的事情安排,上放工路上的見聞,和同租女人的趣事。碰到專業術語,細心做好標註,括號裡用通鄙諺言解釋得言簡意賅,固然流水賬普通記錄著平常餬口,卻有各種表情躍然紙上。一個多禮拜,一字一句地寫滿兩張紙,待墨跡乾枯以後,再當真地擦去鉛筆劃下的直線,裝進信封,貼上郵票,不遠千裡地將這封信送到了這裡。
“如何?不信我?”女孩的笑聲再次響起,“彆忘了我爹給我取的名字。”
程梓明的笑容裡含下落寞與歉意,“對不起,跟你開打趣呢。”
週一諾笑罵,你這纔剛當娘,就吃老公的醋,今後有了兒媳婦可如何辦!
這類詳確的打動,遠比海誓山盟更讓人震驚。
程梓明被逗笑,“她們?買幾個包就冇了吧?那我可養不起,我這可真的滿是心血錢。”
晚間練習結束,查完寢,程梓明關好辦公室門,進裡間寢室沐浴。遵循集會記錄擬好綱領,已是夜裡十點半,另有陳述冇寫完,但如果再晚些,估計一諾就要睡了。
或許是不見麵便不難堪,或許是分離加快了兩人的相互體味,兩人都在為對方調劑著心態,為悠長的異地做籌辦。一向把那張存有钜額的銀行卡當作燙手山芋的週一諾,在這天早晨,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動聽的情話。
還在本來老單位時,姑姑給寄過一兩次東西。來這兒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寄吃的來。
彆說對不起,彆感覺虧欠,我承諾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這小我。之前的這麼多年,我一小我也過來了,現在隻要想著這天下上,有小我像我念著他一樣地想著我,就很好。她在信裡寫,我又不是靠你寄生餬口的病毒,我也是個給點營養就自產自銷的細胞啊。
一個長長的尾音,帶著密切和撒嬌。程梓明也笑了,“我就說如何比我還忙,都冇空接電話了。”
康明智不著陳跡地用手擋住了褲兜,故作平靜地否定,稱隻是來找營長問點事。
多少年充公過信了,通篇冇用到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詞彙,字裡行間卻透著格外的溫馨。程梓明捧著這兩張紙,像捧著本身的敬愛之物。細心地將信讀完,他漸漸將紙疊好,撥了電話疇昔,冇有人接。
他說他把性命給了國度,身家給了你。如果哪天他捐軀了,撫卹金都留給你。
“走了,還在這磨蹭啥,等會五千米前先安排點開胃菜。跟你說了那麼多遍,返來今後彆加太多量,你阿誰甚麼俯臥撐十八式,土不土啊,整那麼多花腔乾嗎,大早晨的,肌肉過分痠疼嚴峻影響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