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6頁]
身份的確是個題目,但她連女扮男裝都敢,這點血緣題目的確就是小菜一碟了。
謝殊收起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筆桿子哪兒橫得過真刀真槍呐,彆廢話,快去吧!”
“……”她實在不曉得該說甚麼好,轉頭去看那人,卻見麵前劍光一閃,頓時嚇得脖子一縮。
謝殊正驚奇,一隻手托著她站了起來,隻是她的衣角被輪子上的釘子絆著,一起來就“嘶啦”一聲裂開了。
難怪,這又是個仇敵。
謝殊的視野在他臉上掃了一圈,忍痛顛覆了沐白對他的評價,回了半禮:“武陵王有禮。”
宴席定在酉時,謝殊用心掐著點去,剛至宮門,百官已然在列,齊劃一整朝她施禮。
武陵王的擁躉立時大喝:“說的就是你們家阿誰名不正言不順的丞相!如何著?他哪點比得上咱家武陵王?武陵王那才叫一個風華無雙呢!”
傳聞建康曾有人讚其“遠山出岫之姿,皎月出雲之貌”,果然是當得起的。
剛歡暢地蹦躂出門,沐白幽幽迎上來講:“公子,武陵王方纔派人將您送的禮品退了返來。”
世人再不好諷刺。
謝殊揣摩著武陵王八成是在跟她劃清邊界,撇了撇嘴道:“算了,隨便他吧。”
帝王端坐上方,見她這般裝束,皺眉道:“謝相,你來遲也便罷了,怎的著裝如此不持重?武陵王方纔歸都,你是百官之首,這便是待客之道?”
擺佈大驚,謝殊本身也有些吃驚。九皇子最得天子寵嬖,常日裡恃寵而驕,但敢當眾挖苦她還真叫人不測。
沐白早被“謝家大晉第一”的看法洗了腦,一點兒不感覺送禮給武陵王是湊趣示好,絕對是恩賜,以是現在人家退了禮,他就感覺萬分不爽,就差發起謝殊去跟武陵王對乾一架了。
謝殊咂咂嘴,又道:“看來還真是個美女人。”
嚼舌根的忘了話題,女子們更是失魂落魄,手裡有甚麼便往她車上丟甚麼。
那悠悠明眸模糊帶笑,似仲春東風,刹時便將一城鴉青水墨染成了緋碧緗色。
她剛舉步要走,自內宮方向緩緩駛來車駕,想必是哪位皇子。未幾時,那車上走下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童,恰是當今聖上第九子。
“罷了,苻玄。”車內傳出一把男聲,悠悠沉沉,說不出的動聽。
沐白是謝銘光一手挑出來的,對謝家一根筋的虔誠,謝家又霸道慣了,以是他一聽這話就撅起了嘴:“公子這是乾甚麼?您還怕他不成?”
謝殊不慌不忙,右手重抬,攏著朱唇悄悄一咳,擺佈當即驚醒,個個起家向她施禮。
武陵王前腳被趕到邊陲,後腳新娘子就病死了。這下好,大家都說是謝丞相弄得人家天人永隔,武陵王不恨死謝家纔怪!
“黃金千兩就不必了,陛下厚愛,微臣早已銘記在心。”衛屹之接過話,立時寬了天子的心。他高低打量一番謝殊,眉眼間笑意愈深:“這身衣裳穿在謝相身上倒也合適,尤其貼合謝相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