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周雄往事[第2頁/共4頁]
於飛該如何說,又能如何說呢?細心想想,周雄今晚借說尹秀貞的事,竹筒倒豆子一吐為快的這類做法,看似坦白而樸拙,實則不啻是在於飛猝不及防絕無籌辦的環境下,俄然間使出的一招當代版的“釜底抽薪”,用心實在是險惡至極。
“一小我待在家的時候,感受就彷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四周寂靜一片,你隻能聽到本身的呼吸,聽到本身一小我的喊叫,乃至聽到本身的血在血管裡流淌的聲音,你能清楚地認識到本身的存在,卻不曉得中間另有冇有人,他們在那裡,你們冇法對話,冇法打仗。那種感受真是太難受了,你們冇經曆過落空至愛的人是冇法體味的。以是我們都特彆愛熱烈,喜好家裡熱烈點,也喜幸虧內裡看彆人鬨,兩小我都非常驚駭孤傲。”
周雄接著陳述。男人一旦有了傾訴的**和他以為合適的聆聽工具,偶然候遠比嘮叨的女人更可駭,純屬冇法自控型,每小我都能出一本級訪談錄的那種。
於飛當真地看著煙霧中的周雄,想要看出點甚麼,卻一無所獲。他謹慎地說:“雄哥,有些事情,您實在冇需求對我講的。”
“公司保持不下去,好多人都等著我人為呀,如何辦呢?想來想去隻要找人投資,搞合夥算了。厥後就碰到了洪哥,他本來是做房地產的,不知用了甚麼招數,買賣做得很大,恰好要擴大運營範圍,就給我這邊投資了。提及來他還真給我麵子,投資他占百分之五十一,卻隻掛個董事長的名,根基上是罷休讓我自主操縱,法人代表也是我,公司還是在我手中,嗬嗬。
事情展到這裡,尹秀貞的畢生大事題目實在漸漸被淡化了,主題彷彿已偏離了預定的軌道。當然,從周雄的角度考慮,在完整獲得於飛這小我的根本上,如果能通過這番逼迫,成全其事,親上加親,那就再好不過了,絕對是分身齊美、皆大歡樂的事兒。再說,小兄弟變半子,古往今來如許的例子不是冇有,江湖界也是尊敬究竟並充分承認的,或許就此重新流行一時傳為嘉話也說不定。
你已經毫無退路,就這麼給捆牢在他身上了。精確的前程隻要一條,那就是今後忠心耿耿地緊跟他周或人的法度走,服從他,保護他,按他說的辦,確保他彆出啥事兒,免得遭來無妄之災。隻要他還活著,你就休想再翻出他的五指山!
“一停業,就啥也冇有了,她娘倆冇房住也不可呀,我就租了個鬥室子給她們臨時住,阿誰前提艱苦呀,還真是冇法說。厥後,我看方纔鼓起的外貿挺好,就整了個外貿公司,也就是現在的大鵬。可算是狠賺了幾年,這個屋子就是當時候買的。可到厥後又不可了,攤子鋪得太大,運轉不靈了。我如許講你可彆笑,買賣這玩意兒就是條波浪線,險惡難測,老是有起有伏的,我也想得開,不然早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