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茫茫再開新篇（上）[第1頁/共4頁]

癡男怨女，不幸風月債難償。

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麵橫書四個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春聯，大書雲：

賈元春有些蒼茫。

阿音又換回了嬌俏的少女生聲，“是我，也不是我。實在神啊仙啊入凡人夢中，他們的聲音都是從我這裡討去的，有的要馴良可親的、有的要嚴肅英勇的、有的要正氣凜然的……”阿音小聲笑道，“我還悄悄借給狐狸精聲音過呢，她要了千嬌百媚的，迷死了好多過路墨客呢！”

本來她已經是一縷靈魂了，賈元春暗自喟歎。

親戚或餘悲，彆人亦已歌。賈府世人天然哀思震驚，宮裡官方卻還是是一片喜迎新春的歡樂平和。一國之主的隕落都不能影響百姓的悲喜，賈元春一個冇有子嗣的妃子歸天了又能激起甚麼風波呢？

阿音笑得更歡，她咳嗽了一聲，緊接著一個明朗正氣的女子之聲響起，

大雪掩去了鳳藻宮這一夜的罪過血腥。珍妃給了太後一個對勁的答覆，碧璽則等著太後兌現曾經的承諾。太醫做出診斷，說是賢德妃久病之軀，睡夢中痰湧堵塞而死。天子哀思倒是真的，但是有太後與皇後一起攔著，也不至於定然要親身檢察妃子的屍身――相反的，天子對於賢德妃的死，哀思之餘另有些不敢自承的豁然。他，能夠罷休對於賈府一支了。

這不恰是那日夢中女仙所唸的四句偈語麼？

“姐姐，你快些兒走，誤了時候我可擔待不起。”那歌者俄然發話催促。

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儘，

賈元春便要入內，卻覺行動晦澀，那歌者聲音已是近在耳畔，“我引你來，卻不是為了讓你跟那塊頑石普通入了這處所。”賈元春倉猝回身看時，卻又不見人影。隻那聲音持續在耳邊咯咯笑道：“姐姐莫尋了，我本冇無形體，你卻如何能看到？”

“都這麼笨了還愛走神，真是的――我說，你重生帶上我唄！”

“我在神界是掌管聲音的，職位是司音使，名字麼……大師都喊我阿音，你也這麼喊我好了。”阿音俄然又笑了起來，“喂，你不記得我啦，我們見過的呢――不，精確的說，是你聽到過我呢。”

假作真時真亦假，有為有處有還無。

賈元春已是聽得呆住，喃喃道：“你清楚少女之音……”

賈元春瞠目結舌，隻覺其間神仙之事，從這阿音口中講來讓人不敢置信――凡人畏敬祈求的神仙，本來竟是如許的嗎？

賈元春吃了一驚，循名譽去不見人影，環顧四周道：“你是何人，卻看得見我？”又問道，“如何我目之所及，儘是白雪，不見女人蹤跡？”

賈元春隻覺其間似真似幻，問道：“這裡倒是那邊？你口中的‘婆娑姐姐’又是何人？我該如何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