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裝的很累吧[第1頁/共2頁]
“哇——哇——”
魏徵俄然笑起來,彷彿極其暢快,偏頭吐出一口血痰,他毫不在乎地抹了抹嘴角,笑看著氣急廢弛的他。
魏徵猝不及防被打得偏過甚,抬手摸了摸臉頰,冷冷睨了他一眼,抬手擋住他又揮上來的一拳。
嬰兒揮動動手臂,小小的手力量卻大,捏著一串琉璃不放手,他聽到珠串的聲音,垂眸看。
很久,喉間一聲哭泣。彷彿受傷的獸,躲在陰暗處單獨舔舐傷口。
鮮有地罵起了臟話。
他低聲笑了起來。
他把琉璃手串掛在她脖子上。
“那一日她給我下的毒,是你給她的吧?”
不被正視的東西,都成了冇有代價的廢料。
假的。
“有甚麼好哭的。”
都是假的。
連哭聲都這麼脆弱,柔嫩得彷彿一根藤蔓,悄無聲氣地攀附而上,卻堅固難斷。
“哭了一早晨......”
魏承武將出身,體力耐力底子不是他比得上的。
如何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嬰兒俄然咳嗽起來,似是被口水嗆到,一邊哭一邊狠惡咳嗽起來,粉粉的小舌頭吐了出來,口水流了一下巴。
他神采陰冷走近,半蹲在他身前。
但是哪怕心再冷,麵上老是裝出一副柔嫩的模樣,惺惺作態,裝出一副喜好他的模樣。
見他不語,魏承內心的答案已經落了下來。
他喃喃,喉嚨轉動。
咿咿呀呀。
“你是真覺得,我不敢殺你。”
他送她的東西,她一樣也冇有帶走。
“彆哭。”
還冇有他巴掌大的小臉被憋得通紅。
手心還刺著木屑,他順手就著衣袍擦了擦,想了想,還是赤著腳走到水盆邊,單手沾了沾水,扯了帕子擦乾。
嬰兒不咳了,卻在繈褓裡蹬腿,哭聲不小反大。
富麗通紅的臥房裡,又規複了一片死寂。
他嗬笑一聲,眼底冰冷,連連點頭。
魏氏女公子的滿月酒辦得前所未有的昌大,因為是早產,直到第仲春時才辦酒,宴席大擺了三百桌,除了匈奴人以外的胡人,羌人,烏桓等都送來了禮品,恭賀魏氏女公子滿月。
小小一隻,抱在懷裡還冇一把刀重,白得像個瓷娃娃,微微上挑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淚。
奶味,茉莉香,皂莢暗香,異化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獨屬於她的味道。
他嘲笑一聲。
他幾近想就這麼掐死她。
“你說,她曉得你本來是這副臉孔,會如何?”
“在她麵前裝得很累吧?可惜,裝得那樣辛苦,她還是對你避之不及。”
滿室寥寂。
“說啊。”他咧嘴笑得猙獰:“你他孃的甚麼時候和她搞上的,恩?”
魏徵還是一身月白長衫,芝蘭玉樹普通,淡淡地瞧著他一身酒氣,頭戴金冠,腳踏皂靴,走過來。
“女公子是馳念母親了......”
氛圍裡模糊還滿盈著阿誰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指滑過嬰兒柔滑的麵龐,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