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還債[第1頁/共5頁]

高氏聲嘶力竭的吼著。

“冇有冇有，”蘇南笑道，“程伯您放心吧，我甚麼事兒都冇有，好著呢。”

高氏又是一個耳光甩了疇昔。

他的阿遠也是孃胎裡帶下的不敷之症，但也隻是身子弱些，並不影響平常餬口。

“我有罪，是我的錯，我有罪……”

“四少爺，家父……”

一邊是藥不能停的兒子，一邊年幼無辜的蘇南，他揹負著無儘的罪孽行走在兩人之間，看到兒子一每天好轉，心中卻再也冇有了歡樂。

蘇南看了看已經放好的脈枕，又看了看他，手並未抬起放上去，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程伯真的要看嗎？”

他鼻頭有些發酸，眼底似有淚意往上伸展，聲音模糊有些哽咽。

程和怔了怔，張口想說甚麼，但終究還是將本來的話嚥了歸去，低垂著視線應了聲是，轉而問道：“若他讓看我該如何？不讓看我又該如何？”

就在他幾近絕望的時候，高氏找到了他，對他說會安排他進成安侯府，讓他賣力照顧一個年幼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成安侯府的四少爺蘇南。

麻袋中是一個眉眼暖和的中年男人，麵龐看上去與他很有幾分類似。

“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四少爺的身材嗎？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

冤孽，冤孽啊……

程和心知有一張方劑能夠讓本身的兒子好起來，但那方劑裡有一味藥極其可貴，都城固然不是買不到，可代價對於他而言實在是難以接受，何況這藥還不是用一次就行的，起碼也要連服半年纔可，中間一旦間斷，病患的身子會比之前還要脆弱。

高氏垂眸想了想，咬牙答道：“如果讓看，你就趁著此次機遇讓他完整站不起來！如果不讓……你再返來奉告我，我另作安排。”

“好……好多了……”

…………………………

這雙腿仍舊過於纖細，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折斷普通，但觸手所及的堅固之感卻與以往大不不異。

“那按著你的意義，這事怪我了？”

高氏細心的聽著他的話，心中冷靜地考慮著甚麼，腦中俄然電光火石的一閃，全部身子刹時繃緊。

程和被扇的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左邊臉頰頓時紅腫，倒是低著頭站在那邊甚麼都冇說。

“如何樣？程伯？”

程和端倪暖和，視野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兒，特彆在他腿上多看了幾眼，這才抬開端來，溫聲說道：“畢竟還是不放心，想再來看看。四少爺您比來感受如何樣？好點兒冇？除了腿腳不便以外有冇有甚麼彆的不適？”

那不恰是蘇箬芸方纔返來的時候？

兩個多月之前？

程和看著少年搭在脈枕上的手腕兒，細緻瓷白，線條淩厲，與平常少年的並無甚麼分歧。

汗巾被扯出去的刹時，中年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緩了半晌才衰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