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婚[第3頁/共4頁]

顧長臨的解釋合情公道，蘇氏神采稍緩，語氣不再咄咄逼人：“切莫讓這些府宅內院之事遲誤了你的學業。”

顧長臨冇有應話，兀自端起茶杯，漸漸品茶。自始至終，他的視野都冇有往顧芳靈的方向挪去。從五年前他就曉得，唯有他的冷視，纔是靈兒在顧侯府的儲存之策。

聽著蘇嬤嬤的勸戒，蘇氏冷哼一聲，肝火難消的扭頭去看顧長臨。

“聽著是如許。究竟真假，另有待查證。”實在話剛出口，蘇嬤嬤就有些悔怨了。即便她故意拉顧芳靈一把，也該私底下跟老夫人漸漸周旋纔是。隻不過......唉，人老了，心就是太輕易軟，隻盼著二女人造化好，彆再純真的又一次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蘇氏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冇再持續詰問，而是轉向顧芳靈：“二女人的端方，是該教教了。”

感遭到顧長臨的熾熱諦視，秦雲然轉過甚。歉意的衝著顧長臨笑了笑，麵上帶著一層穩定的暖和神采。

顧芳靈則是傻乎乎的抬開端，微微伸開嘴，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嬤嬤。

“長臨？”蘇氏先是一愣，隨即神采沉了下來，“這個時候你為何會呈現在府中？你的學業呢？不管不顧了？”

動靜傳聞的很快。從顧芳靈回到顧侯府不過一日工夫，宰相府悔婚的傳話就遞了過來，打的全部顧侯府都措手不及。而宰相府悔婚的來由，恰是：顧侯府嫡女不敬繼母，操行堪憂。

“芳靈謹遵祖母的叮嚀。”垂著頭站起家，顧芳靈一副謹慎翼翼的模樣後退兩步，差點冇站穩似的晃了晃身子。

沉靜坐在一旁的顧長臨看不到顧芳靈現在眼底的恨意，卻透過她的嗓音聽出了一絲道不清眼不明的無助。但是，他甚麼也冇說，也甚麼都不能說。

“蜜斯，我們真的要出來嗎？”望著宰相府的牌匾，藍煙總感覺心下不安。

“蜜斯，老夫人她......”跟在顧芳靈身邊，藍煙委曲的隻想掉眼淚。為顧芳靈頭上的碰傷難過，更加顧芳靈被無端叱罵而悲傷。

宿世的她，被突如其來的退婚動靜砸暈，完整亂了分寸。除了偷偷躲在侯府痛哭墮淚，再無其他行動。乃至於直到好久好久以後，郾城人士凡是提起她，都會將她和秦雲然牽涉到一起。也是因著秦雲然的退婚，完整坐實她不敬繼母的惡名，平生一世都未曾洗脫掉。

這便是明晃晃的為顧芳靈說話了。顧長臨麵色未變，倒是隱晦的掃了一眼過來，不明白蘇嬤嬤此舉意欲何為。

此般想著，蘇氏看向顧芳靈的眼神更是如同在看死物。未有對陳紫雲的決定提出貳言，蘇氏意味深長的說道：“二女人可要好生學端方，免得今後嫁去宰相府，辱了顧侯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