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拿捏[第1頁/共3頁]

跪在地上的英嬤嬤見狀，有些不忍，抬眼時看到從裡頭走出來的老夫人，正望著她，眼中帶著的狠厲和威脅。

鐘氏也敲著拄著的柺杖，肉痛地哀嚎著：“這是造了甚麼孽啊。顏氏，你如何就不認得珩兒了，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這個氣候，就怕暑熱。

“督主。”扶鬆有些不放心：“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看著一樣，吃著卻完整不一樣。

“督主，是燕城的魚，還活蹦亂跳的。”扶鬆解釋道。

扶鬆黑著臉去了廚房。

桌子上還擺著幾壺梨花醉。

扶鬆下認識地去扶，“督主，您如何了？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顏氏卻俄然跟瘋顛了一樣，摟緊被褥，嚇得往床裡側爬，“滾蛋，滾蛋，滾蛋。”

裴珩坐在台階之上，他木然地望著一方小院裡的花花草草。

可觀他的神情，才俄然明白心如死灰這四個字究竟是甚麼意義。

端返來的菜幾近是一動未動。

每個月隻要他疇昔，娘就會牽著他的手，在花圃裡，教他熟諳甚麼花。

“至公子，您不來的時候，夫人好好的，該吃吃該喝喝，整天開高興心的，可您一來，夫人就要瘋一次，奴婢求您，您今後還是不要再來了。”英嬤嬤跪在台階之下，不斷地給裴珩叩首。

一盤菜一口。

主子這是表情不好。

可明顯剛纔，還好好地在睡，跟正凡人無二。

扶鬆心都跟著往上一提：“督主……”

“魚是活魚，廚子也是之前的阿誰，燒出來的賣相也一樣，為甚麼這口感就差這麼多。”裴珩長歎一口氣，放下了筷子：“拿下去吧。”

他眼眶泛紅，眼底較著另有淚，他胡亂擦拭了一把，緩緩起家，走下台階，又轉過身來。

“至公子，夫人身材不好，如果再多瘋幾次，說不定就真瘋了。您從今今後還是不要再來了，彆讓夫人再瘋了。”

英嬤嬤癱軟在地，微微抬眼，看到裴珩拜彆時落寞、孤傲的背影，眼神帶著不忍、自責和深深的慚愧，可那些不忍自責和慚愧，在鐘氏走到她麵前時，隻剩下了瑟瑟顫栗和鎮靜、驚駭。

“老，老夫人。”

她狀若癲狂，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

冷酷、無情、討厭……乃至，恨不得他去死。

裴珩出了國公府後，晃閒逛蕩地就進了多數督府。

裡頭一有動靜，扶鬆就派人告訴了彭福。

“你最好是從速上手，做出來跟燕城一樣的味道，不然的話……”他手按在身邊的劍上，意義不言而喻。

扶鬆不敢粗心，趕緊攙扶著裴珩進了屋子，讓人擺了五六盆的冰鑒，十足都放在裴珩的中間。

貳心口上被踢的那一腳，遠遠不如顏氏看他的那一眼。

“這是那裡的魚？”

表情不好，裴珩睡了一覺，洗個澡，再大吃一頓、喝一個，沉悶的情感也就全數都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