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殊途[第2頁/共3頁]

嵐青萍本就是為了刺探許牧，看她是否記得兒時與風溯的瞭解。現在兩人都已看出她未曾記得，便見好地打住了這個話頭：“兩位身份畢竟有礙，看來是我冒昧了。許捕快，失禮了。”

風溯掃了一眼低頭的許牧，舉起酒杯，“剋日我們四人能夠同桌共飲，也是有緣。兩位高朋，我再敬你們一杯。”

看模樣，這位就是周敬容的弟弟，天氣太暗，許牧看不清大家邊幅，隻能聽聲音辨認――此人彷彿不是昨日乘船中的某位。

暗處的許牧聽得胡塗了，在她印象中，呂季向來是清明淨白的，他如何會犯了命案？

“不急，”風溯纖細白嫩的胳膊支在了桌子上，玉手撐住下巴，道：“提及來，你安知那是我的匕首？”

周敬仁抓住這點，情感衝動地抓住了呂季的衣衿道：“怪不得！呂季！你真是暴虐，隻因為我兄長欲和你做劃平買賣，你竟下此狠手！”

她的語氣中似是有幾分戲弄的意義，許牧莫名地開端嚴峻，忙解釋道：“不，當時是師父想讓我多體味些江湖之事，免得出去給她丟人。”

許牧一五一十地同她說了，她聽罷歎口氣――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許牧呆呆地坐在那邊，不知說些甚麼，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隧道：“風女俠所留的匕首還在我這裡，稍後我……我便將它還給你。”

婢女收回視野，道：“昨日島上來了一批販子，此中一人昨晚失落，名為周敬容。方纔有人在島邊草叢中發明瞭周敬容的玉佩，猜想是他昨晚跌入了湖中，滅頂了。”

風溯又是感喟，這女人怎就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

許牧兒時冇人伴隨，和家裡兄弟姊妹打交道也是被淩辱。一小我久了，她閒的無事，便央杜嬰為她帶來些木頭和雕刀，學起了木雕。

“無妨，那你便雕上一支給我，費事許捕快了。”

“為何？”許牧奇特道，“我見你這裡簪子很多，晨間那兩位婢女都戴著不錯的簪子。”

“曾有幸見過你喪失的長劍，見地過上麵的風字。”許牧想著此事並非奧妙，便道了出來。

這些過往她本身很少提起，那風溯又是如何曉得的？

“許捕快叫的好生客氣，”風溯笑了，“隻是我眼下並不想說。”

許牧身份是捕快，與本身的身份畢竟是殊途。

婢女應諾後退下，許牧起家站到她身邊道：“既是命案，那也帶上我，好歹我也是個捕快。”

許牧夾菜的筷子一頓，隨後收回筷子，成心偶然地看了眼風溯，“我辦了樁案子，縣令大人給了我半月時候休整，閒來無事就來了鏡湖。”

風溯側身瞧了她半晌，麵上帶有笑意，“好。”

風溯想著畢竟是島上之事，便道：“那我去看看。你去取我那套夜間的行頭，不要張揚，免得青萍曉得又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