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頁/共4頁]

陳雲顏欲哭無淚，這怎的最後她還得被罰抄個兩百遍了？想要求求太後，太後卻在皇上分開以後，遣退了來存候的妃嬪們，陳雲顏再冇有體例，隻能等著歸去照著後宮條律，抄上兩百遍。最後苦著臉跟在高位妃嬪們身後退離永福宮，偏是出了正殿很多妃嬪都不忘踩上一腳，怪裡怪氣地要她保重身材，當真是可愛至極。

“淑妃覺得呢？”陳昭容這話說得刁鑽，這情求得又算公道，簫晟不想自打臉，便隻要將題目拋給沈蔚然。他覺得，沈蔚然該當不想就這麼放過陳婕妤吧，隻要她能對付得了陳昭容的話，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沈蔚然心中嘲笑，偶然之過和初初入宮幾時能成為開罪的來由了？不過是先替陳雲顏認下這錯誤，再找兩個囫圇的來由，讓她不得不“寬大漂亮”的也來為陳雲顏討情，不然便是氣度侷促、錙銖必較。且不提，陳雲顏並非偶然之過，即便真的是偶然之過，她也不會讓陳雲顏等閒逃疇昔。本日一個婕妤能夠隨便踩到她頭上來，今後她豈不得被其彆人踩到丟了性命才氣夠？！

“如果這般……”簫晟話出口卻頓了頓，好似是思考，很快又揚了揚眉，輕笑說，“淑妃說要罰你，卻並不冤枉。”

“淑妃娘娘當真……”

“如母後這般聰明之人如何會不懂朕的意義？這後宮第一人，再如何論起來，也該是母後纔對，若撇開母後不提，也該是皇後，幾時能輪到淑妃了，是以朕覺著這獎懲一點都不冤。”

沈蔚然糾結著起家，半闔了眼，額首微垂，不緊不慢道，“臣妾覺得陳昭容所言句句情真意切，無一不讓臣妾感到萬分慚愧。臣妾與陳婕妤乃是一同入宮奉侍皇上，然臣妾實在古板，竟是將後宮條律點滴服膺於心，千萬不敢怠慢。勞是如此，亦曾衝撞過太後孃娘，捱了板子經驗，自此愈發戰戰兢兢。現在早已明白，本身到底犯下如何的錯誤，卻如何都見不得陳婕妤犯下如臣妾普通的錯誤，他日衝撞了朱紫，也捱了那樣的經驗。前車覆，後車戒，臣妾亦是不肯看陳婕妤再犯下近似的錯纔會如此。”

太後一時冇有理據能駁了簫晟的話，便沉默，其彆人亦都是沉默。出乎料想的是，在這個時候，陳雲暖竟出來替陳雲顏討情了。“皇上，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妾有話要說。”

見陳雲暖露犯錯愕的神情，沈蔚然再次回身，無甚麼神采地被櫻桃和荔枝扶著上了步輦，也分開了。

“淑妃一片苦心，陳婕妤亦不該孤負，陳昭容你說是也不是？”沈蔚然睜眼說瞎話便算了，連皇上也是如此，包庇之意於此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