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把柄[第2頁/共3頁]
朱富笑眯眯伸手入懷,取出兩封平常信箋,遞到薑驊麵前。薑驊一見之下先是有些恍忽,拿到手裡拆開掃兩眼,立時驚詫:“這信你從那裡得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感激談不上……”
“唯有我與芙齡忍辱同嫁,過門後殷勤奉養,方能讓朱家停歇肝火,保住薑氏全族?您不但冇有害我爹的意義,反為了救他要賠上女兒芙齡對不對?我爹要感激涕零對不對?”
“唉……”
前幾日在賀氏跟前,他和薑照見過一次。隻不過他不曉得,麵前這個,和阿誰已經隔了存亡一世。
如果此中再有唐國公府推波助瀾,落井下石,全部侯府即將遭受甚麼,的確不堪假想!
侍郎大人的唱唸工夫比賀氏不知高了多少,宿世她被賀氏所逼,卻在聽了薑駟聲情並茂的感慨以後,幼年無知,覺得薑駟亦有苦處,亦是誠懇為她與家裡策劃。及至最後查出本相才曉得,薑駟纔是那條最最狡猾貪婪的惡狗,專食良善血肉。
薑驊臉上赤色立時褪去。
“唉……”
朱富伸手,未見如何行動,被薑驊捏緊的信已被他收了歸去,“這兩封給大人看看,隻當確認筆跡真假。我那邊另有十幾封,都是大人多年來與付先生來往的見證。付先生投筆從戎,在陳賊帳下做謀士,想必大人您非常戀慕神馳?”
真信天然不在薑駟手上,薑照內心明鏡似的。她宿世花了很多工夫,早已查出本相。
“這麼說,是我爹連累您,交友不慎,把您和薑家滿門置於險地?賀氏提出平妻之議跟朱家低頭,不是欺負我,反而是幫我,幫百口?”
“禦史大人彆嚴峻,付先生好好的,隻不過丟了一些老友的信。”
廳堂裡朱富眼中精光一閃,“薑大人,不攔著?”
薑驊霍然站起:“如何能夠!付先生隱居山野,怎會投身亂賊!”
朱富把眼在幾人身上打轉,朝薑照微微欠身:“四蜜斯又見麵了。”
“朱家可真是卑鄙無恥啊,竟然如此威脅我們。”
把錯誤全推到朱家身上,他一心裝好人?想得美。
朱富打哈哈:“您是真不知還是假作態?嗬嗬,不過如何都無所謂,隻要這些信遞到內廠各位大人手裡,成了您和亂賊叛匪勾連的證據……”
“我說我不嫁!”薑照清楚反覆一遍,拽起父親往廳外走,“我不嫁,誰愛嫁誰嫁,薑駟你如果不怕死,儘管把信送進內廠,來日斷頭台我與你同飲一碗斷頭酒!”
公然薑駟遲延推委半日,在她們父女兩個倔強的態度下,眉頭一擰,終究揚聲叫來小廝:“到那邊請朱大爺過來發言。”
薑照問他:“大人您怕函件遞到京裡連累全族,以是才願意與朱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