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後顧[第3頁/共4頁]

薑燕看著程氏的背影，眼波流轉，如有所思。

目睹來賓們神采各彆，彷彿內心都有了小九九的模樣，有位太太便說：“前幾日我借住侯府，倒是瞥見薑侍郎的夫人來過，還帶著很多禮品，想必那就是賀壽了吧。不過傳聞薑夫人也是來請罪的，倒不知是何原因。彆人的家事不便探聽，隻是我心直口快，不免要多句嘴――老侯夫人等閒不辦壽，這回籌辦一場，連天家都格外恩賞，千裡迢迢派了人來送東西，薑侍郎府上身為血親長輩反而不來，隻應景送個壽禮就罷，的確是有點說不疇昔。”

眼看著話題要被帶走了，薑照隻好藉端起家換衣，繞到程氏身邊的時候，低聲悄悄點了兩句。

這番說話不知怎地，被人傳到了程氏耳朵裡。

薑駟被言官彈劾，忙著反擊的時候又被流言所困擾，官聲大大受損。有人火上澆油，把他以往的犯警之事也翻出來重談，弄得他更加焦頭爛額。

因而話題轉到了點戲上頭。

有位太太嗬嗬一笑，圓場道：“恰是呢，喜慶日子我們都說點子喜慶的。傳聞一會有大戲看，老夫人點戲了冇有？”

薑照悄悄感慨，繼母端穩不足，在機變上倒是差了些。方纔那景象，老夫人矜持身份，女孩們不能開口，正該是用媳婦的時候，她不主動接話就算了，老夫人表示過來她還是未曾覺悟，確是完善了一些。

薑照道：“凡事有度，不成過逾。如果您籌算罷手，我也不會再做下去了。總之我們的目標已經達到，就是不讓北宅再有侵害我們的精力和氣力，我們不求建功立業，求得是百口安穩。”

那位太太的話並不是衝著薑家人說的，隻是用心和旁人閒談，把聲音略略放高了一點，假裝不經意引發大師重視罷了。其和薑老夫人隔著兩張桌子，老夫人聞聲往那邊看了看，笑著把目光又轉返來了，並冇有接其話茬。那人論輩分和身份都略低些，原也冇有被老夫人搭話的資格。

說著便想起第一個兒媳婦，“……如果先柔，必然能利落痛快地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隻可惜先柔去得太早。”很有歎惋傷痛之意。

群情侍郎府時，薑照身為未出閣的女人家可不好參與，一向恍若未聞。但老夫人在開言之前看了兩眼媳婦程氏，薑照是實在瞥見了。可惜程氏一向端莊慎重地應酬女客們用酒菜，又調配婆子丫環們做事，一時未曾重視婆婆的表示。

一語提示了老夫人，白叟家轉而笑了，“是我強求過分，幸虧你是明白人。她年紀悄悄做到如此已經不輕易，我不該再有遺憾。”

“你曲解了，我冇難處。”程氏對薑燕的竄改冇法適應，防備很重，隨便聊了兩句就走開了，還警告薑燕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