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禁錮[第1頁/共3頁]
“姑母雖說日子艱钜,但一貫善待百姓和主子,大家都恭敬她,那侍衛也並非與姑母有情,而是實在不幸她,想助她逃脫,因而才與姑母商定了地點,想要帶她分開,卻不想姑母被人發覺,而後關了起來,那侍衛也被殛斃了。而後東胡王生了沉痾,未幾時便身去了,姑母也被接了返來……”
“咳咳……”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抬眼看著蕭朗,瞥見了他手臂之上纏著的白布,心中一震,想到這是她用簪子留下的傷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蕭朗伸手替她順氣,而後將藥送至了她嘴邊,張以清終是伸開了嘴,將藥服了下去。
裴嶽麵色寂然,果斷道:“殿下放心,臣會好生保護公主,不叫她再受傷害……”
李晟正在桌前叮嚀部屬做事,見裴嶽一臉凝重地走了出去,心知有異,因而起家道:“你們先下去摒擋吧,有甚麼風吹草動立即返來稟報。”
“殿下可在?”裴嶽腦中混亂不已,隻覺現在隻要李晟能幫他了。鐵寒點頭道:“是,本日張院正的屍身從天牢當中拉了出來,殿下方纔動了乾係,留下了張院正的屍身,現在正在樓中……”
“是,殿下。”幾人退了出去,李晟看向裴嶽道:“先生如何此時來了樓裡,但是出了甚麼事?”裴嶽沉聲道:“殿下,臣有一事想要問您……”說著便將這兩日所見都奉告了李晟,待說到榮錦的反應之時,李晟霍然起家,目光灼灼道:“那人在那邊?本殿下這就派鐵寒將他捉返來!”
裴嶽隻覺眼皮彷彿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而後道:“殿下這是何意?堂堂端陽公主,竟被欺辱至此?獻祭又是甚麼?”
李晟重重歎了口氣,將手放在了他肩膀之上:“先生,這事怪不得您,姑母回端陽今後,父皇命令不準任何人提及此事,姑母更是以此為恥,斷斷不會提及,是以您也不必自責。隻是那東先生說的故事如此露骨,未幾時便會有人遐想到姑母,流言紛繁,對姑母而言未見得不是傷害。”
張以清定定望著他:“既然如此,臣女便自行摒擋,張家已經冇了,臣女不過是一屆孤女,誰也牽涉不上,如此也算潔淨。”
話音未落,裴嶽便繞過他直接上了樓去,鐵寒驚詫地看著裴嶽的背影,而後搖了點頭,大步踏了出去。
李晟麵色更加凝重:“先生可傳聞過,在某些番邦,要用女子之血獻祭上天,祈求風調雨順,這體例固然愚笨,但一向傳播了上百年,東胡便采取此法,姑母嫁疇昔便是王妃,常常獻祭都要用一盞她的血,姑母是金枝玉葉,高貴非常,那裡受過這等痛苦,抵擋未果,整天裡不苟談笑,這等景況裡,她又如何能暢懷呢……”
她生得柔弱,卻分外剛強,蕭朗看著她的神情,隻覺心中非常煩躁,終是冷下了麵孔道:“我毫不會準予你分開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