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4頁]

高展明手一抖，幾乎將杯中的酒灑了出去。

李景若哈哈笑道：“風趣，實在風趣。君亮兄弟，我每一次見你，你都能給我欣喜。我可真是越來越喜好你了。”

兩人又聊了半晌，提及高展明的文章，李景若道：“君亮兄弟，你寫的那些文章，我全都看過了，實在大出我的料想。你可曉得，我們這些朱門望族後輩和豪門士子最大的辨彆在那裡？”

李景若見了高展明的反應，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那女人又重新打起精力，喊道：“南鑼鼓巷子東麵第二戶人家便是我家。”

高展明道：“後會有期。”

李景若聳肩。

“呀！”俄然有一名女子失聲驚叫，竟是她一時走神，手中正在搓洗的帕子竟然順著河水飄走了！

李景若道：“鄙人非都城人士。”

高展明道：“李兄乃是皇族後輩，不管是權貴還是豪門，李兄的觀點都如此透辟，愚弟實在佩服。”這話便有些諷刺的意義了。李景若出身比他更高，既然李景若能夠曉得的，他又為何不能曉得？

高展明沉默半晌，道：“李兄看人很有一套。”

李景若一怔：“你要插手科舉？”貳心機略轉了轉，便大抵猜出是如何回事。高展明的語氣非常必定，看來他已肯定要插手科舉了。想必在此之前，天子或太後已經給高展明透了動靜，要召他出士，但高展明回絕了。若不然，高展明不知朝廷是否征召，又如何篤定本身會插手科舉？

高展明問李景若：“李兄,你明日離京，本日如何隻找了我一報酬你踐行？”

高展明聽罷沉默很久，端起酒壺倒滿了兩杯酒，舉起酒盞道：“李兄，我敬你，願你早日能找到你的意中人。”

李景若道：“虛歲也該二十三了吧。”

李景若悠悠喝了口小酒，一手托著腮道：“曉得我本日為何約你來禦河泛舟嗎？我第一次見你,便是在這禦河之上，我瞥見你們的畫舫刻著高家的暗號，本來應繞開你們，少肇事端纔是,可我瞥見你和高華崇站在船頭，我也不知如何的，鬼使神差便將船劃了疇昔。”

一旁洗衣服的女子們聽了這二人對話，對嬉笑著推搡嘲弄那丟了手帕的女人，那女人神采早已漲紅，倉促清算了衣服便跑了。

高展明頓了頓，問道：“莫非冇有人情願與你一起漂嗎？”

高展明忍不住問道：“你籌算親身去還？”

李景若點頭表示。

李景若和順地笑了笑，通俗的雙目定定地看著高展明：“我向來冇有見過像你這麼都雅的男人。”

高展明道：“李兄至今還未結婚麼？”

李景若道：“定，是遲早要定的。我現在便如水上飄萍普通，是沉是浮，尚未可知。”

高展明微微吃驚。李景若這話，如果故意去解，彷彿是話裡有話了。他一介皇族後輩，即便放棄世子的身份，也是繁華平生，他便是寄情山川，亦不是甚麼傾家蕩產的愛好，漂著便漂著，如何竟談得上沉浮？究竟是他一時失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