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2頁/共7頁]

高嬙道：“埃及若記得冇錯，你是丁醜年生的，差未幾是立室立業的年紀了。都說你文采不凡，以是你的這些文章哀家都特地看過了，很多王公大臣也在看，你的觀點公然出眾。你在文中說，天下的財產總數已定，國庫富則百姓窮，國庫窮則百姓富，增加賦稅，乃是與民爭利，曆朝曆代皆是如此。若要國富民安，則應增加天下財產的總數，這纔是雙富之舉。哀家還是頭一回聞聲如許的說辭，非常風趣，本日召你進宮，便是想詳諦聽你說說，到底如何做到雙富？”

高展明見高嬙不惱，內心便放心了，故作怯生生地低下頭去，顯得非常侷促。

果不其然，高嬙聽了高展明的話，狠狠拍了下茶幾，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好一個趙家，哀家不曉得，那趙家竟敢如此肆意妄為！的確不把我們高家的人放在眼裡！”

高嬙道：“若說哀家全不活力，那也是哄你的。那高亮再可愛，到底是頂著我們高家的麵子來插手宴席的，你讓他當眾丟人，多少毀傷了我們高家的臉麵。不過過後哀家也站在你的態度想了想，你是個苦孩子，若非如此，那高亮一定肯認罪，將抄襲你的文章償還於你。是以哀家也就作罷了。你落得這般地步，無報酬你伸冤，你隻能出此下策，提及來，也怪哀家和安國公冇有顧問好你。”

高嬙親熱地拉起高展明的手，細細打量他的臉，難過道：“明兒，你長得越來越像你父親了。”說著說著竟眼含熱淚，取出一條絲巾來擦了擦眼淚，道，“他是哀家最小的弟弟，從小哀家是最疼他的，可惜他去的太早，冇能享幾年福。他這一去，留下你這不幸的孩子，哀家被困在這深宮當中，你大伯安國公又忙於國事政事，你其他叔伯又不在京中，你無依無靠，吃了好些苦。幸虧你也長大了，看著你當今這幅模樣，哀家內心好生欣喜。”

高嬙一怔：“外賊？你是說……趙家？”

高展明和高嬙兩人又一起痛陳了趙家數條罪惡，高嬙道：“明兒，哀家本日找你來，不止是這些事，另有彆的想和你談談。”

高展明倒冇想到高嬙竟會用這麼親熱的態度來對他，像是在皋牢他。用皋牢這詞彷彿有些不太得當，畢竟高嬙是垂簾聽政的太後，而他隻不過是高家一個喪父的少年，起碼高嬙說這些話，申明他對於高嬙是有操縱代價的。至於高嬙的那份動情，或許對於真正的高展明來講能夠感動聽，可對於他來講，信個三分也就充足了——即便高嬙身處深宮當中，對於宮外的事也不是一無所知的，若高嬙當真如此心疼他，疇前的高展明又怎會吃那麼多的苦？

高展明道：“這一點，並非侄兒一人一力可為。侄兒傳聞官方有些百姓有妙法，或是在耕作的工夫上，或是在灌溉的工夫上，相鄰的兩畝田，有的可產十擔稻米，有的卻隻能產五擔；彆的官方亦有能工巧匠，發明木牛流馬等物，代替人力，進步效力。可這些體例常常不能在官方提高，啟事隻在一點：藏私。有人會將妙法傳與兒孫，可兒孫卻一定能擔當，常常過幾年，那些妙法秒術便失傳了，非常可惜。人之以是藏私，隻為取利。若我能令我的地步種出彆人種不出的東西，我亦不肯將此法彆傳，天下獨我一家買賣，我便能賺的更多。這對小我來講，天然是功德，可對於國之生長卻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