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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朕為甚麼等了這麼久才戳穿你嗎？因為朕得給你和你父親更多的機遇，去縱情折騰。

這幾年她在後宮中實在被壓抑得短長，曾經的東風對勁幾近消逝殆儘，要不是父親在朝中還算有些職位，恐怕連四夫人的位分都得不到。每思及此，她就忍不住對遠在茂山的顧雲羨恨得咬牙切齒，當年若不是她設想插了她一刀，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沈竹央盈盈一笑，“陛下喜好便好。轉頭臣妾奉告阿斕，她必然很歡暢。”

“陛下。”沈竹央素手執杯，奉上一盞茶，“臣妾曉得比來宮中多是非，陛下如果感覺沉悶，能夠多來看看阿斕。這丫頭老是唸叨著您，前陣子還親手給您縫了個手套，也不知您收到冇？”

“不是你策劃儲君，也不是你讓朕曉得了崔朔對雲孃的情意。而是，你不該讓雲娘曉得。”

沈竹央的笑容彷彿被凍住了普通，生硬得如同麵具。

“陛下固然趕走了皇後，卻並未對五皇子斷念,看他的架式,恐怕還是籌算還是立他為儲君。”沈竹央眉頭微蹙,“也怪那孩子長得太像陛下，不然本宮大能夠漫衍那是崔朔和皇後的野種，不怕大師不起狐疑。”

“你要如何折騰朕不是太在乎，歸正朕也是要來看阿斕的，給你點麵子就當哄阿斕歡暢了。”天子道，“但是，你比來鬨得過火了。”

她喘不過氣來，隻得瞪圓了眼睛驚駭地看著他。

這話有些冇頭冇腦，但福康公主極崇拜父皇，以是聽他這麼說立即用力地點點頭，“恩，阿斕記著了。”

他的語氣有些奇特，福康公主猜疑地昂首，“父皇，您……有苦衷嗎？”

福康公骨乾脆縮到他懷裡，悶悶道：“阿斕不要嫁人。阿斕要永久陪在您和阿母身邊，那裡都不去……”

天子視野掃到一旁沉默不語的沈竹央，眼中有銳光閃過。但是不過一瞬，他已規複如常，暖和道：“冇甚麼。阿斕你隻需求記得，不管產生甚麼事，父皇都是愛你的。你永久都是父皇的好女兒。”

福康公主冇推測他會俄然說這個，頓時羞紅了一張臉，“父皇你說甚麼呀？兒臣纔不嫁人呢！”

福康公主站起來，朝天子和沈竹央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瑾婕妤想了想，“就算不能漫衍皇子並非龍裔，也能夠把皇後和崔尚書有私交一事鼓吹出去。有這麼一個不知恥辱的母親，五皇子這個儲君之位恐怕也冇那麼輕易坐上了。”

“十四了。”天子刮刮她的鼻子，“那豈不是很快就要出宮嫁人，分開朕的身邊？”

天子淡淡地看著她，“這些年你拿她當幌子的次數也很多了，還籌算持續玩下去？”

“好了。朕另有話和你阿母說，你先出去玩吧。”天子替女兒理了理鬢髮，“南邊的林邑國前陣子進獻了幾串象牙手釧，朕留了一串給你，去看看喜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