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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紀家，紀友生、紀寧芝在門口等著，梁文華正在買麻花。

“冇有。”

紀彥均沉著臉問：“衡衡，你方纔那甚麼眼神看奶奶？”

梁文華還是高興，捧著麻花湊到另一邊說：“衡衡，你看，奶奶給你買的麻花，剛炸出來的，特彆香。”

“那你們爸媽都去農忙了，你們用飯咋辦？”姚世玲給衡衡穿好衣裳，放在地上問。

一家人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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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友生、紀寧芝當他小，笑了笑。

紀寧芝立即說：“媽，你好好的，翻人白眼乾嗎。”

房內的聞青聞言無語。

“就是。”紀友生說：“一個賣麻花的都惹你了。”

“隨便。”紀彥均說。

“你本身脫。”

“噓！”紀彥均衝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立即不喊了，輕手重腳又晃晃歪歪地走到床前，趴在床邊，看著紀彥均說：“爸爸，你醒啦？”

衡衡奶聲奶氣地喊：“奶奶。”然後給了梁文華一個白眼。

不待她跑，紀彥均已搶先一步將她抱住，邊親邊按到床上。

“不可，起碼四次。”

聞青側首看向紀彥均，紀彥均雙手枕在頭下，靠在床頭，長身平整地躺著，一條長腿微微支起，臉上帶著壞笑，長翹的睫毛下目光濃烈炙熱。

“那我去問姥姥？”衡衡問。

紀彥均望著他問：“然後呢？”

“吱甚麼聲，他纔多大啊，好了，你從速睡去吧。”姚世玲接過衡衡就去了東屋。

姚世玲給他最小饅頭的一半，他接過來就咬，吃完以後嘻嘻笑著：“好了，我飽了，肚肚也飽了，媽媽，我好歡愉啊。”

梁文華笑著說：“冇事冇事。”

“這五分錢就饒了吧。”梁文華說。

“五次。”

聞青、紀彥均笑起來。

房外的小刀說：“衡衡，我很能吃。”

衡衡趴在床上，小肉手扒在被單上，眼神清澈地看著紀彥均說：“爸爸，嗯，嗯，讓小刀和二炮在姥姥家吃，好不好？我少吃一個饅頭。”

“好。”紀彥均摟過聞青，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下。

姚世玲看著衡衡這麼有生機，她點頭笑笑。

第二天一大早，聞青、紀彥均纔將醒，聽到院子裡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除了麻雀，另有幾個小孩子，像是小刀、二炮和衡衡。

“衡衡好棒！”聞青立即鼓掌。

“好。”聞青應一聲，然後和紀彥均說：“媽來接他到東屋睡了。”

“現在是早晨。”

衡衡跑過來，高興地趴在床上親紀彥均一下，完整健忘了紀彥均明天狠狠甩他的一樹枝，然後緩慢地跑出房間，喊著：“姥姥，姥姥！”跑進廚房，昂著腦袋小嘴吧啦吧啦地和姚世玲說一通以後，歡暢地往院外跑，邊跑邊說：“我要、像火箭一樣、飛起來咯！”

“彆吃了。”聞青禁止衡衡的小肉手去拿饅頭：“兩個了，瞧你的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