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年李莫（二）[第2頁/共4頁]

焦宛清給王德貴老婆診治後，開了方劑，老爺子叮囑他到金陵的李記藥鋪抓藥，他會按本錢價給他，冇錢就先欠著。

冇了爹孃在身邊管束，焦宛清的日子歡愉似神仙，除了經常能跟老爺子、外祖父出門外，中午憩息時，她也會偷溜出去玩。

王德貴老婆又驚又喜，李德老爺子不但救了她當家，給她治病，還收了她次子做藥童。那李記藥鋪但是金陵城裡最大的藥鋪之一，二寶能到那邊去當藥童，是李老爺子汲引他們家。

金陵城裡的大街冷巷，凡是有點名譽的美食攤點，焦宛清都去過，不但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這類處所人多口雜，各式百般的動靜都有，大到朝廷大事，小到官員大族納妾，另有各種百般的販子桃色訊息，焦宛清偶然聽到出色處，都不忍心拜彆了。碰到不平之事，焦宛清也會暗中脫手互助，順道整治一下那無恥之徒。

茶館俄然想起一陣鼓譟，樓梯上來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他粗聲粗氣隧道：“這三樓被我們薛大爺包了！你們三個小子，從速分開！”

阿誰花鴇母騙他說是，賣到薛家做丫環，他不識字，成果按了指模，把大女兒給賣掉了。

換做之前的李莫愁，這狗大夫早就被她戳了幾個洞穴出來，哪會留他的狗命。但因她在地藏王菩薩麵前發誓，不再殺人，她現在隻是懲戒惡人，陳惡揚善，不算違揹她當初的誓詞。

薛母護著兒子道：“都是那小孩子錯，老爺怪我們蟠兒做甚麼？我就這一個兒子，他若出事，你讓我如何活？我們去官府告他，把他抓起來，給我們蟠兒出氣！”

鴇母做皮肉買賣，並不為過，但她不該逼良為娼，欺負鄉間誠懇人。家貧抱病賣女兒，也隻是因為家裡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天下也冇幾個父母，情願把女兒賣到青樓，做那皮肉買賣。他們想把女兒賣到大戶人家去做奴婢，起碼女兒有口飯吃，倘若將來有銀子，說不定還能把女兒贖返來。

薛蟠鼻青臉腫地被抬回了家，連同那一乾石像仆人，薛父薛母聞聲趕了過來，麵前的氣象讓伉儷倆目瞪口呆。

焦宛清聽李德老爺子說過，這薛家背景很硬，同本來的江南織造榮國公賈代善家是姻親，連金陵知府都要讓他們薛家幾分。見到那驕橫的薛蟠，焦宛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這個花鴇母不但花腔巧語棍騙誠懇巴交的鄉間人，並且代價壓的極低，跟賣身為奴的身價銀差未幾。倘若女子父母不肯，她就強買強賣，讓伴同的打手，暴打女子父母一頓，實在可愛！

兩人跟著王德貴去了他家，他家真得很窮，家徒四壁，隻要兩張床和一張桌子，幾條粗糙的板凳。家裡還四個娃娃，最大阿誰不過十歲，最小的還不會說話，方纔氣站穩。一家人衣服破得是補得不能再補了，焦宛清看得很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