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敬茶風波[第1頁/共3頁]

元戈悄悄挑了挑眉頭，傳聞宋家這位蜜斯性子直率凶暴，很有當年老將軍的風采，看來傳聞不虛。

“我冇這麼說……”恪靖伯氣勢驟落，麵色難堪地嘀咕，“這時候是說這些話的場合嗎？這新兒媳進門，敬杯茶，喚一聲姨娘，老是要的……你說是吧？”

結婚當天合衾酒都未曾喝，結婚後的第一天早上，新媳婦單獨一人前來敬茶，自始至終冇有見到新郎倌……這昨夜到底是如何安息的，不言而喻。自家這婆母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問得對付，元戈答得也隨便，“回母親的話，尚可。”

這些也是過來的路上聽拾音先容的，所幸恪靖伯妾室未幾、子嗣不算旺，不然還真不好認。

倒是一旁自始至終隻低頭逗弄小娃娃的宋淑儀淡聲開腔，“說來，也算不得甚麼端莊長輩，不過是個妾室。既是妾，正兒八經提及來，也就是個下人。若非母親慈和，此處那裡有你坐著的份？小安然……你說是吧？”說話的時候也未曾昂首，隻低頭問懷裡的孩子。

卻見對方並未回身端茶，反而問道，“那……安姨娘昨夜安息得可好？”

兩人都是木著一張臉接過抿了一口，又木著一張臉各自擱了個小木匣子在托盤裡，半晌，宋夫人瞥了眼元戈，淡聲問道，“昨夜安息得可好？”

元戈既盤算了主張要在這裡留上些光陰，便不肯到處獲咎人，遂靈巧上前，提了裙襬跪於一早籌辦好的蒲團之上，接過嬤嬤遞過來的茶盞，雙手奉上，施禮問安，一一敬茶。

恪靖伯看了眼身邊夫人愈發黑沉沉的神采，咳了咳，冇吱聲。

“蜜斯你看她！”拾音指著院子裡跪著的秋菊，氣得直頓腳，“這宋家的下人如何如許……一個兩個喜好聽壁腳不說，還一副天上地下她纔是主子似的模樣！”

卻有人掩了嘴角“咯咯”笑道，“這孤枕愁滋味最是煎熬難眠，三少夫人不必逞強了，在場都是過來人，如何不懂？”說完，又笑，笑聲嬌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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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娘點了點頭，將一早籌辦好的鐲子握在了手心，不算好的鐲子，送這丫頭方纔好。

孩子還小，咿咿呀呀地笑，手舞足蹈的。

固然夫人也說了，現在是迫於聖旨不得不娶，待得涼上幾年，尋個七出之過，即使不休，也能廢了她這正室的位置。是以她們這些個下人自不會將溫淺當個端莊主子來對待……可如果鬨得太丟臉，依著夫人好麵子的性子，隻怕也……秋菊咬著嘴唇不吭聲，隻梗著脖子對峙著。

話音未落，身邊自家夫人快速偏頭看來，“如何？淑儀說錯了嗎？妾不是下人莫非是主子？”

丫環婆子麵色難堪、支支吾吾地跑了。拾音餘氣未消，進屋見著裡頭下巴抬得高高的、神采比自家蜜斯還丟臉的秋菊，正欲嗬叱幾句刺耳的，誰知秋菊行動比她快，脖子一收，袖子一甩，踢著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院中，直直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