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些年，那些往事[第1頁/共3頁]

麵對桃溪村村民的怒聲詰責，兩人神采自如，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傲慢。

種莊稼，莊稼空殼。彆的村水稻畝產上千斤，到了他們村，收上來的能有個六七百斤都算是大歉收了。

那些年，那些舊事，不能提。

種西瓜，到成品采摘的時候多是小瓜，個小還歪屁股欠都雅。

一個是穿戴白笠衫滌綸長褲的老者。

那種陌生的靠近感，讓七七有些無所適從，非常無措。

底子看不到一點但願。

她獨一的兒子，也是在饑荒最後一年走的。

“就幾個玉米，也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你等會，我去給你裝一些。”村長老伴兒羅玉瓊，年紀比張細鳳還要大上幾歲，快七十的人了，一頭白髮，麵龐衰老。

一個是穿戴花襯衫、牛仔褲，臉上掛了個蛤蟆鏡的青年。

張細鳳聲音變得哽咽，扭開首抹掉眼角淚水。

人家說的也是究竟。

一提，便都是血淚。

娃兒純真天真的扣問，此次張細鳳卻沉默了好久。

“嫂子，不消拿，家裡有吃的呢。”張細鳳忙回絕。

一時候，院子裡氛圍壓抑沉悶得很。

“是。才四歲半呢，就曉得幫我乾活了，又靈巧又聽話。”提及七七，張細鳳臉上沉重才散了些，拍拍七七小腦袋，“七七，這是羅奶奶。”

看著看著，眼眶暈出了紅。

村莊裡上了年紀的人，大多經曆過阿誰年代，每一家每一戶，都有不能言說的傷痛。

被圍在人群中間的有兩人。

村長爺爺則蹲到了廊簷暗影下，拿著煙桿子吧嗒吧嗒抽起旱菸，滿盈的煙霧遮住了他的麵龐，教人看不逼真了。

桃溪村的村民們沉默著，眼裡充滿愁苦與有望。

“老哥老姐們，不是我們要壓價，現在就是這麼個行情。”笠衫老者淡笑，說話間姿勢高高在上，“你們村莊合攏起來的東西量也未幾，再說桃溪村偏僻，進村的山路難走得很，平常收貨販子家壓根不肯意來，光是來回的運費就得虧。我也是看在兩村相鄰的份上，才美意捎帶上你們。成果到頭來還遭抱怨，倒弄得我裡外不是人了。”

諸如其他玉米、土豆另有生果等等更彆提。

張細鳳跟老村長伉儷又閒談了兩句，帶著七七分開。

“誒，好，好孩子。”羅玉瓊臉上抿出笑來，看七七的眼神很專注，上高低下的打量，彷彿看不敷般。

溪中村兩人留下報價票據就走了。

張細鳳要走的時候，被村長老伴叫住了。

她在灶房裡找了個潔淨的小竹籃子，手腳利索往裡撿了幾個剛煮好的玉米，出來不由分辯塞到張細鳳手裡。

“我前幾天特地去探聽過，本年地裡種的西瓜，品相就算差一些的，人家也最低六分錢一斤收，你給我們就給三分錢？！合著我們忙活一年到頭的，到頭來就賺個肥料錢！”

他們不曉得甚麼時候纔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