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七章[第1頁/共4頁]
左麗欣卻哭道:“殿下,賤妾家人已儘被入獄,隻等堂兄被押送進京便要九族儘滅,太後是賤妾獨一的親人和希冀了,可現在……太後身材一貫健朗,又怎會俄然病逝,賤妾不知本相豈能不思慮憂心?懇請殿下將真相奉告賤妾,賤妾感激不儘。”
左麗欣就著七皇子的摻扶起了身,卻道:“現在賤妾乃待罪之身,不敢勞煩殿下去見,殿下疼惜賤妾,賤妾感念在心,可假如被那些禦史曉得,豈不又要給殿下惹來費事。不怨她們,是賤妾傳聞宮中之事,情急要見殿下,出來的急了。”
七皇子聽聞左麗欣跪在外頭求見忙站起家來,快步而出,就見左麗欣連件大氅都冇披,衣裝薄弱,麵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她一身素服,烏壓壓的髮髻上隻插了很多白絹花,使得那張清麗的容顏更加顯得楚楚弱質,不幸動聽。
丫環口中的夫人恰是起初嫁給七皇子的皇子妃左麗欣,左家開罪,可左麗欣因已懷有七皇子的骨肉而逃得一劫,可卻也被削了正妻的名分,降為百姓。隻是她剛嫁不久便有了身孕,和七皇子的豪情卻還是好的,故而雖已失了孃家庇護,又丟了正妻名分,府中婢女們卻還尊稱一聲夫人。
聽她這般說,七皇子更加覺著虧欠於她,忙將她迎進了書房,左麗欣這才道:“殿下,賤妾聽聞太後薨逝此中另有乾坤,但是當真?”
七皇子大驚,忙上前親身扶她,道:“你要見我,叫丫環來講一聲,我疇昔瞧你便是,你這般又是做何!”言罷又衝跟從的丫環怒聲道,“夫人出門也不知給她加件衣裳,養你們何用!”
左麗欣說著便又要下跪,七皇子忙扶住她,歎了一聲,纔將宮中靈堂所產生之事告之,左麗欣頓時泣不成聲,半響才抹了眼淚,昂首目光仇恨地盯著七皇子,道:“殿下當本信賴那叫福明的公公是為對食的老婆報仇這麼簡樸嗎?”
她說著眼淚已流了下來,七皇子見此忙道:“是哪個多嘴的亂嚼耳根,太後是病逝的,何來另有乾坤之說,我知你為太後之事悲傷可也該顧念本身的身材,你腹中乃是我的宗子,我寄予厚望,切不成聽信流言流言滋擾憂心。”
可和繁華尊榮,性命好處比擬,這些恩仇都在其次,邇來完顏宗澤對他也多有拉攏,他便也揣著明白當胡塗,假裝不知清安宮之事的本相和完顏宗澤靠近起來。
容妃心驚肉跳,刹時盜汗濕了一身衣裳,轉眼才知被錦瑟給耍了,她氣恨地盯向錦瑟,卻見錦瑟壓根就不再瞧她一眼,容妃不由更加鬱結起來。
雍郡王這話的確就是在罵錦瑟和完顏宗澤不忠不孝,明顯是左嬤嬤一個主子無禮在前,他卻吵嘴倒置,隻說是他們咄咄逼人要發落太後身邊的得力嬤嬤。錦瑟聽的心頭冒火,不等雍郡王話落便插聲道:“五皇兄此言差矣,皇祖母德厚流光,以身作則,慈愛長輩,平生最重端方二字,最疼子孫長輩,可現在皇祖母剛薨,左嬤嬤一個主子便敢冇端方地誣告主子,皇祖母她看在眼中豈能歡暢?如果因左嬤嬤是皇祖父身邊的得力嬤嬤便能不尊這端方二字,隻怕皇祖母第一個英魂難安。更何況,這是皇祖母的靈堂,左嬤嬤竟敢大鬨太後靈堂,她可曾將太後威儀真正敬在心中?想必父皇不懲辦了左嬤嬤,回宮也不能安寢,令皇祖母英魂和父皇皆心生不安,這纔是做兒孫的不孝,五皇兄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