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第3頁/共4頁]
錦瑟現在已有孕七月不足,行動愈發不便,因聽陳之哲說妊婦多動纔有助於順利臨蓐,她現在每日遲早都要在園子中慢走小半個時候。
她縮在完顏宗澤的懷中小半夜才垂垂甜睡疇昔,可正盛宮的左太後卻冇法成眠,即使她已令左嬤嬤將門窗都關的緊緊又塞上了一圈棉絮,即使她用厚厚的棉被擋住了頭,但是那嗚哭泣咽,似哭似喊的聲音卻還是不斷往她耳中鑽,她隻要一閉上眼睛,麵前便是一張張染血的麵孔,一個個都伸著血淋淋的雙手向她撲。
錦瑟的顧慮完顏宗澤天然明白,現在皇後身材衰弱,聽陳之哲的意義,想要戒除這福壽膏並非輕易之事,而宮中太後又處心積慮地要毒害皇後,他不管如何也不放心皇後在宮中治病的。最好的體例便是尋個來由令皇後出宮,由陳之哲親身照看,早日調度好身材。
可這自稱陳家楊的百姓卻說的頭頭是道,且大喊本身是有實證在手的,京兆伊細細一問,這才弄明本來這陳家楊竟是起初東宮掌事大寺人陳公公的侄孫,且早在八年前就被過繼給了陳公公做孫子。
錦瑟言罷,皇後目光一亮。現在皇上病重,她離宮去寺廟為皇上,太後伴青燈木魚,齋戒誦經,即能表示她的賢淑,又能放心養病,待皇上和太後病情好轉,她還能記上一功,被天下人獎飾,實是一舉兩得之事。
完顏宗澤返來正瞧見她一手執瓢,微微哈腰將小巧娟秀的鼻靠近一朵芍藥花上閉眸細聞的一幕,他含笑而立,悄悄瞧了兩眼才邁步疇昔。
最首要的是,德妃高貴起來,這便無形中壓下了容妃和五皇子的氣勢,這一抬一落間,更會叫大臣和世人們瞧清楚,容妃再得寵,也高貴不過皇後去,還是要看皇後抬不汲引她。皇後汲引她,她便能露露臉,皇後不汲引,她便隻能藏匿進浩繁妃嬪間,冇甚麼尊榮可言!
而現在位於正盛宮後罩房的一間耳房中,一個寺人正偷偷地燒著東西,那是一條繡著精彩斑紋的汗巾,他眼瞧著那汗巾被火焰一點點淹冇,眼淚便成行流了下來,壓抑著抽泣道:“水紅,我一個冇了命根不男不女的公公能得你跟我一場,我滿足了。太後要殺你,我冇用,救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叫你白死的……你走好,記取慢著點,等等我……我們下輩子做一對真伉儷,生兒育女,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剛入二更天,他便覺滿身高低都忽冷忽熱,又好似有成千上萬隻蟻蟲在一點點啃噬他的軀體,痛意和難以抵擋的瘙癢齊齊攻擊而來,他難過地伸直在地上不斷打滾可也止不住殘虐的痛苦將他全部囊括。
安遠侯遠在南邊疆場,且不說他如何會派人在都城追殺一個百姓,單說你一個百姓卻知安遠侯的辛秘之事,這便不叫人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