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豈料人事全非[第1頁/共3頁]

他淡然一笑：“俄然感覺，如許也好，隻要你高興……阿離，比起怕死去，我更捨不得你，我老是無私地想著這輩子你都是本王的。你的一顰一笑真會轉移到我身上，我永久也得不到擺脫，我隻想你曉得，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我還是七年前阿誰小似……”他看著沈離訣笑著，卻笑出了淚：“此生，誰是誰的劫，來世，誰又能換誰的不悔，可我始終捨不得你……阿離，你真的不肯再對我多說一句話嗎？”

他瞪著大眼睛微微皺眉，臉上仍有一絲稚氣，白嫩的手撫上她臉頰，聲音暖和如舊：“你如何哭了……”

每夜假裝睡著的她都能偷偷看到俄然坐起的趙似，他老是望著窗外的夜色，滿眼落寞，不知在想些甚麼。

不久後下起了雨，如她抽泣的心，她茫然行走在昔日的冷巷，腦海儘是斬不竭的過往，她驀地拔下頭頂的髮簪一愣。

她一向在想有朝一日殺了趙似她何去何從，是拔劍自刎去陪家人？她又想起了對她各式心疼的母親。

直到他給她解藥的那日――

她纔想起另有趙似送她的東西未丟棄，她抬手，卻又不由收回，她總感受有個疇昔的本身在冒死禁止她。

母親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撫摩著她圓圓的小腦袋，牽強笑著：“孃親要去一個很遠的處所，臨時不會返來了，孃親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離兒要乖，不管碰到甚麼，都要固執，信賴孃親，挺下去，火線會有一份誇姣在等你。承諾孃親，不管如何……要活下去……讓孃親看到你過得很好，讓孃親放心……不管將來有多悲苦，記著，浮生若夢，而你的路還長著……”

“你殺了我爹，也殺了我對你的一片癡情！”她說這些話時，心還在模糊作痛：“此次……你我真的結束了……”她猛拔劍，貳心口的鮮血不止，欲言又止，捂著胸口一陣暈眩中倒地，再未醒來。她心頭一震，慌亂中扔下劍飛簷走壁謹慎翼翼逃出蔡王府。

她不知現在這顆彷徨的心是因為甚麼，因為無家可歸？因為不知去處？

路上，他那笑早已消逝，失魂落魄的他滿眼哀傷，回望蔡王府，歎了口氣，回身持續趕路，身邊無人跟從，他俄然感到一陣無儘的孤傲，風吹進內心，冷上心頭。

夜深，沈離訣不由想起明天還覺得再無憂愁的她俄然撲在床上熟睡的景象，不由淚如雨下，她在為甚麼落淚，她偶然去想，趙似一向看著她，她閉上了眼，此次，是裝睡。見她睡去，趙似也躺下，他是真困了，或許最累的是心。

以後那些夜裡，她都在有力掙紮的崩潰中度過，苦苦煎熬生不如死的她感覺趙似從未真正顧及過她的感受，一向將本身的執念強加。

她聞聲驚詫，回身撞見熟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