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產[第1頁/共5頁]

天亮時分，展轉一夜未眠的周姨娘俄然肚子抽疼，已有出產經曆的她曉得，本身這是要生了。

芷香也趕了過來，被老夫人攔在產房內裡。她也曉得女兒家不能進產房，但是內心實在牽掛姨娘，煩躁不安地在門口踱著步，不謹慎撞上了端著空藥碗出來的紅錦，隻聽“哐當”一聲，藥碗打碎了。老夫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忍無可忍地大吼：“你給我誠懇坐著，少在這添亂！”

單獨走到祠堂母親牌位前，點上一炷香，芷華伏下身叩拜在地，內心冷靜地禱告：“母親，為了弟弟，即便是染上肮臟的鮮血，將來要入十八層天國，女兒也毫不悔怨！請母親的在天之靈放心，女兒定能護著弟弟安然長大！”

這時，吳媽媽倉促來稟：“老夫人，姨娘有些乏力，大夫說要給她含些老參片。但是我們府上保藏的那幾隻老參，昨夜都讓大火燒光了……”

“若蜜斯決定去做，奴婢倒有一個彆例，能讓蜜斯得償所願！”考慮半響，韓媽媽開端獻策。

人蔘是很貴重的藥材，大夫常日裡出門看診最多隻帶點參須告急環境下吊命用。上了年份的老參常日裡更是很難買到，普通的大戶人家都會保藏備用，若想要采辦，須得提早訂購，而訂後甚麼時候能拿到貨，那是天曉得的事。

周姨娘這才放心腸接過藥碗，一口飲儘。隨之而來的劇痛讓她得空再去顧及其他。

老夫人也急了，這一時半會上哪找老參去？“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你去問問大夫，年份淺的人蔘能不能用吧？年份淺的人蔘應當好買一些……”

下人們呼救滅火的聲音驚醒了周姨娘，即便隨後就傳來火被毀滅的動靜，她內心還是感覺揣揣不安，再也睡不著了。這段時候謄寫經籍這事可把她折騰得夠嗆，靖安國的風俗，謄寫佛經期間，為了表示虔誠必必要齋戒茹素，動筆之前還要禱告焚香。吃不好，肚子裡的孩子即將分娩，睡得也不香，幾日時候周姨娘就瘦了一圈。

芷香舒心一笑，再故意計又如何樣，孝道之下，她怎能逃出老夫人的五指山。現在，自發贏了芷華一局的她，表情從未有過的好。

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幫腔了：“話可不能胡說。誰能證明當日是周姨娘關鍵琰兒？這此中定是有甚麼曲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更何況，周姨娘現在生的，但是你的弟弟。阿華，你還是拿點老參來吧。”

理了理思路，芷華開口：“韓媽媽可知，當日是誰關鍵我弟弟？”“是周姨娘吧？”當時韓媽媽方纔入府，此事參與的也未幾，但過後下人們的群情她也有所耳聞。芷華點點頭“是她，固然冇有確實的證據，但是我曉得，就是她做的。”

回到秋華院，芷華叫來最機警的丫環翠兒，“翠兒，你去留意海棠院那邊，一有動靜從速過來稟報。”翠兒領命，小眼骨溜溜一轉，拿出一個小毽子，拉著盼兒出去玩耍。韓媽媽笑罵：“這個小機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