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喜雨弄瓦[第1頁/共3頁]
“喲!了不得,這才生下來便會笑呢。”太後抱著呂悅高興的笑說。
“奴婢給皇上、太後孃娘道賀,小公主為皇上分憂來了。”
“天子啊,有道是‘君子抱孫不抱子’,快給哀家瞧瞧咱的小福星。”音未落,呂悅就被一名著,秋香色軟緞上繡團蝠百壽快意紋背子的老婦人接了疇昔。
呂悅隻覺腦筋一片渾沌,時醒時眠,時而聽到琴聲叮咚、委宛婉轉;時而聽得有溫潤清靈女聲悠悠朗讀:“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隻且!
要說這平王和安王,一文一武,與瑾皇後的祖父老太師,三足鼎立,將當年還是太子的順啟帝穩穩扶上了帝位。
過了年,很快便到了驚蟄。眼瞅著春耕期近,這天卻還是滴雨不落。
連往年的國宴、百官朝賀也都免了去。隻按太後的意義,辦了場皇族家宴,遂這個年也過得並不如往年那般昌大熱烈。
定睛觀瞧,入眼的便是金漆雕鳳穿牡丹的拔步床,上罩明黃色軟緞繡有鳳來儀的帷幔,快意團錦花結墜玉璧的金絲累鳳帳勾,掛起一側床帳。
這皇族家宴,也不過就是順啟帝、太後,以及順啟帝的大小老婆及一眾皇子龍女。再有便是和順啟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平王、安王與他們的家眷。倒不是說順啟帝隻兄弟三人,隻其他幾位隔著母的王爺都被外放到封地,未得傳召不成入京。
光陰過得不說如梭,卻也轉眼到了年關。這臘月寒冬的竟也連個雪沫子也未見落下。
呂悅想來,她這是穿越了,還是胎穿,穿到了不曉得哪一朝哪一代的帝王家,而床上的病弱美人便是她的孃親了,也不知是否有寵。
“是。”六人躬身站立起來,垂目不敢直視,頭微抬,令太後能看得清楚。
朦昏黃朧間,呂悅隻覺有人肉皮兒挨肉皮兒似的給了她臀部一巴掌,奇疼非常,想要痛呼,卻隻收回一聲嬰兒哭泣,便被隨之而來的兩聲驚雷嚇了歸去。
呂悅聽對話想來,剛抱著她的阿誰便是她的天子爹了,而這位應是太後孃娘,她的老祖母了,細打量,雍容持重,卻無她設想中的呆板,倒是眉眼間帶著慈愛親熱,令她不由得對著太後暴露粉嫩嫩的牙床一笑。
“娘娘,是位小公主。”一個輕柔女聲響起,呂悅隻覺本身被往前遞了一遞。
“嗯,規距學得還不錯,都平身吧。”太後抱著呂悅靠在繡繁華牡丹的軟枕之上,掃向跪在身前的六人,道:“抬開端來,讓哀家瞧瞧。”
“可不是麼,想必這是小公主向您問安呢。”太後身邊一有臉麵的嬤嬤討巧的回道。
一病弱美人臥於床上,鳳眸半閉,麵白如紙,毫無赤色的唇上一排齒痕尤其顯眼,青絲雲鬢混亂的黏於汗濕的臉頰。
“奴婢拜見皇上、太後孃娘,皇上、太後孃娘萬福金安。”六人拘束叩拜,聲音帶著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