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衣錦還鄉2[第2頁/共3頁]

莫菲心中難言滋味。

一大木盆陳糙米飯，另有一條紅燒魚，放在外公外婆的主桌上，那魚燒得不錯，起碼賣相不錯。

外婆接過新衣裳，雙手謹慎翼翼地摸著嶄新的衣料。低頭問：“喜鵲上山打雞真能換很多錢？”

二舅媽忙過來，用了個空碗接去一段魚。

分了兩桌子坐，一桌子坐了外公外婆、兩個孃舅、四個表兄另有莫菲一家三口；另一桌則是舅媽及大表嫂、小侄兒侄女等。每桌一大碗碎米粥，一盆煮得爛爛的青菜裡藏著幾片白生生的肥豬肉。

然後就不曉得說甚麼了。乃至不如見錢眼開的大舅媽熱忱。

外婆忙把錢又推回：“我們這把老骨頭，花甚麼錢啊，不要，不要，這錢你存著，給永明永亮娶媳婦用。”

莫菲看到這裡，感受很別緻，心中也漸安穩，不管兩個孃舅對娘如何，但在飯桌上還是能看出他們一大師子對外公外婆起碼的尊敬。

外公把兩碗陳米飯推開：“有粥就夠了，我和你娘吃不了甚麼。”

莫菲與黑娃叫了外公外婆，獲得了儘是皺紋的暖和笑容。

二舅臉紅了：“珍珍，我們……”

外公外婆嚇一大跳：“這麼多錢，你頭前不久纔拿來二百文，這又拿來這麼多，家裡，真的不足錢了？”

“大哥二哥，走了，中秋前我再來看爹孃。”趙氏笑著打斷。

兩個孃舅相送到村口，大舅結結巴巴地說：“珍珍，阿誰，阿誰是真的活多，走不開身，不是我們不去。”

比及矮個的二舅媽端來一大壺涼開水，一碟陶碗放到炕桌上，大師都喝過水後，趙氏才把承擔放在炕上翻開。

“盛飯吧。”外公開腔，大舅媽上前盛飯，先是把碎米粥分紅兩碗，陳糙米飯也裝了兩碗，整整齊齊放在外公外婆麵前。

大舅媽也不推讓，便把陳米飯放到大舅與二舅麵前，然後順次盛了其彆人的飯。一桌盛好後，才把木盆遞給二舅媽，由二舅媽盛另一桌的飯。女人孩子那桌的飯明顯不敷了，隻一人半碗。

“是，是，珍珍總算是熬出頭了……”兩個孃舅紅著臉吞吞吐吐的擁戴著。

還是那套鬚生常談。莫菲與黑娃直想打打盹。

高個子的大舅媽堆著笑容來叫開飯，才解了難堪，世人去了堂屋。

趙氏對兩個孃舅的冷酷彷彿習覺得常，回聲說好。

大舅與二舅問了幾句關於打鐵鋪子的事，隻說家裡活多，走不開人，爹孃雖是閒些，可這路太不好走，天又熱，彆中了暑氣，後日就你小侄兒去相幫著暖個場，恰好把家裡的柴刀拿去修補一下。

家裡共有中等地步七畝，沙地兩畝，另佃了十幾畝田在種，佃租六成，再交上田稅，家中得的不到三成。但加上閒時鎮上打打長工，婦人做做女紅納納鞋底賣些錢，家裡老兩口又養著豬與雞，節流著倒也能混個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