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第4頁/共6頁]

濟寧渡非常繁忙，張廷玉正剛走出船艙細細打量的時候，停在中間的客船便有人開口喚道：“敢問但是張家衡臣公子？”

張玉書能夠獲封文華殿大學士拜相，眼界和靈敏程度天然非同普通，打從客歲年末的時候，他便發明瞭趙申喬和翰林院那些人針對萬象居的異動，趙申喬和李光地能夠測度到康熙的心機，他也是如此，隻不過與趙申喬分歧，他並不肯意參與這渾水當中。

張廷玉聽了便是一愣，兵船因何會呈現在運河之上？還未待他問出口，便見張玉書並不賣關子的持續說道：“濟寧此地有稅關衙門，收取來往商船的稅款，很多販子想要免稅過關，便會租借這類兵船。”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看向了那些正在商船處上高低下的短打船工，沿岸叫賣雜貨的商販，以及繁忙不已的稅關書吏和處所綠營，張玉書的內心輕歎，這麼一個萬象居橫空出世今後，隻在濟寧這裡，就不知贍養了多少人。鬆伍、晉卿他們想要幫著皇上分憂，可這憂分得還是分不得倒是兩說。在他看來，怕是鬆伍和晉卿要絕望了。

就在都城正因為萬象居鬨出了滿城風雨之時，濟寧的運河渡口，一艘看上去非常淺顯的客船正停在那邊。初春時節日頭落得早，天涯的雲層被夕照染上了餘暉，金黃一片。客船當中，一通身氣度非常儒雅可親的清臒老者正與一個二十餘歲的俊朗少年說話，那少年神采恭敬，正豎耳聆聽老者所說。

張玉書見到他麵色中帶著恍然，心下便對勁點頭。衡臣有才，將來必是要和其父普通邁入宦海，到時候外放處所，免不得要和處所上的武官打交道，雖說本朝也是文官職位高貴些，但是仕進以和為貴，和處所綠營乾係密切些，對於文官也有好處。

聽太子這麼說，老四將糾結成一團亂麻的苦衷略放了放，終究開口道：“萬象居消耗之巨，便是部裡堂官的俸祿也消受不起。可我卻看到，萬象居日日車水馬龍，來往客人當中，為官者不在少數。他們能夠承擔得起如許奢糜的享用，足見常日裡收受賄賂、剝削百姓之事不斷，我自深恨此等惡事，故而對峙萬象居該當不準。”

張廷玉聞言便帶著書童去了中間那艘客船，一進船艙，張廷玉便立時認了出來，船艙中的老者恰是文華殿大學士張玉書。張相與他父親有舊，兩家友情不錯，張廷玉忙行子侄禮，道了一聲伯父。

張玉書撚著有些微白的髯毛笑道：“天然是曉得的，可稅關也有仰仗總兵衙門的處所，且總兵衙門收到商戶的貢獻，也會分出部分給稅關，兩邊算是相互都留了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