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常[第2頁/共3頁]

宋文淑見女兒口不擇言，句句帶刺，怕老夫人聽著不歡暢，正籌算辭職，忽聽下人來報大少爺返來了。

馬月娥聽不過，為兒子辯白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一個婦道人家讀那麼多書有甚麼用，又不能考狀元，能生能養纔是端莊，如果那蘇蜜斯過門不能為宋家繼香火，就算她是侯門令媛，我兒照納妾無誤。”

老夫人總算鬆了口，“還是文淑想得全麵，下聘之前，定要跟蘇老爺說清楚。”

宋文淑自聽出她話中的不滿，若說女兒喜好的人是她兒子，還不讓她對勁死，但明知如此，還是硬著頭皮說出口，“實在鳴兒她喜好……”

宋老夫人倒是不覺得然：“隻要蘇蜜斯操行好，樣貌倒是其次。”

宋文淑被她說愣了，若不是她為了她表哥在家尋死覓活，他們也不會來這裡。

鐘鳴是仇敵見麵分外眼紅，想起宿世遭到的屈辱，恨不得將他剝皮削骨，捏緊了拳頭，纔將肝火壓下。

老夫人知他剛從蘇府返來，便扣問事情辦得如何。

鐘鳴插嘴道：“表哥連秀才都考不中，娶個滿肚子墨水兒的媳婦返來，就不怕被人笑話？”

還是馬月娥瞧出了不對勁，這母女倆三句不離她兒子的婚事，倒彷彿她們千裡迢迢專門趕過來潑冷水似的，便道：“鳴兒也不小了，還長得這般花容月貌，想必目光很高吧，不知看中如何的人家？”

鐘鳴道：“多謝外祖母。”

鐘鳴深思來得不算太晚，宋豪傑跟蘇子墨結婚後，蘇侯爺就幫宋豪傑在衙門尋了個主薄的差事，讓宋豪傑對勁過好一陣子，她天然不能讓宋豪傑得逞。

宋文淑則想，她這個侄兒雖無大出息，所幸麵貌還是好的，鳴兒被她寵得刁蠻率性，若嫁到旁人家隻怕要遭公婆嫌棄，宋家到底是她孃家，不至於欺負鳴兒，如此看來，也不失是個好歸宿。

宋豪傑剛回府時就傳聞表妹一家到了，他曾見過表妹一麵，當時表妹才十歲，粉雕玉琢甚是敬愛，現在女大十八變，不知生得多麼模樣，衣服冇換就急沖沖的趕來了，才進門就覺麵前一亮，他也算閱人無數，甚麼大師閨秀，甚麼青樓名妓都及不上他這個表妹，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惜他有婚約在身，不然定想儘體例娶進門，心中連歎可惜，麵帶笑容上前，先向宋文淑問好，然後對鐘鳴道，“想必這位就是鐘家表妹了吧？”眼中涓滴不粉飾賞識之色。

老夫人則幾次感喟，孫子差勁得連外孫女都看不上，不知那蘇蜜斯意向如何。

宋豪傑絕望之色溢於言表，宋文淑雖有些不解，但女兒曉得男女有彆老是功德。

宋老夫人聽得不由得歎一口氣，她也曾有此顧慮，但是總不能嫌人家蜜斯書讀很多，隻能怪自家孫兒不爭氣，鐘鳴話糙理不糙，雖刺耳了些，卻也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