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水姐姐[第1頁/共4頁]

沉香深吸口氣，重又捏起繡花針兒，挑了塊兒縫了一半兒的荷包，垂眸凝神，認當真真的穿針引錢開來。

沉香看著灶裡一跳一跳的火苗，眼睛垂垂蒼茫。

暈黃的日光從老舊的絹紙窗戶上透出去，翻滾的顆粒高低翻飛，繞著炕上小小一團的女人，輕巧的舞動著。一側陽光恰好打在沉香臉頰上，臉上細金飾軟的絨毛清楚可見，又透著一股子青澀。

“你放心，放心，我你還不體味麼！這事兒算不得甚麼大事，交給我就好，咱閨女不會歸天子院子裡的，你瞧著好了。”

也，沉水挑眉，看著摸著臉美滋滋的小丫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沉香看著笑的跟花兒一樣的姐姐，也跟著傻傻咧嘴。

望動手心一糰粉末，沉香眼睛瞪得幾乎凸起來，一臉的不成置信。怔了半晌，她忽的一動，倉猝探出腦袋往窗戶外頭一瞧，見爹孃冇往這邊兒瞧，心底頓時一鬆，趕緊把手內心東西往灶火裡一扔，兩手拍了拍，見冇甚麼陳跡了，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麵上又規複板滯的神采，一動不動。

“多日不見，我家沉香竟成了小美人兒了。可教姐姐看直了眼呢！”

“沉香乖，你在屋裡呆著彆動，姐姐出去看看，是如何回事？聽話啊沉香，姐姐去去就來。”

清脆的童聲驚回了漫天的思路，沉水愣怔以後，猛地回神，她瞧了瞧沉水，將茶杯擱到幾上，回身拉過沉水，乾脆明晃晃的細細的打量開來。

婆子連連點頭，這是提點她的意義！她內心明鏡普通，天然領這份兒情。瞧著沉水已邁步出門，婆子疾走一步，跨到門邊兒，高了聲音笑嗬嗬道：

額……好吧，扯遠了。

“哎，感謝媽媽，媽媽留步，我這就走了。”

沉水排闥出去，瞥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特彆，她一身怪力被老乞丐發覺後，更是變本加厲。時不時的要個蛇羹解饞，或是逮個熊瞎子蒸熊掌……哎！

“沉香，如何樣兒，傷著你冇有？”

沉香嘻嘻笑著，全部小臉兒都新鮮起來。

懷著滿心考慮，沉水低頭抿了口茶。抬首時剛好對上沉香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瞪的溜圓，裡頭儘是見到親人的高興，一眨一眨的跟老太太身邊兒養的那隻貓眼兒一樣。

“啊？”沉水蒼茫的昂首瞧了眼，不解的眨了眨眼。可還是非常聽話的站在沉水懷中，半晌後，忍不住小聲的喃喃道：

要提及來，當時雖穿的人憎狗嫌的，燒傷後的臉也叫人卻步，可吃食上那可真是冇的說，也不曉得老乞丐那裡來的這很多道道兒。

沉水細細打量過後，終是大大鬆了口氣。隨即驀地昂首望向窗外的目光徒然淩厲，一邊兒站直身子，一邊兒口氣和順的對沉香哄道：

沉香看著繡籃子裡頭的針線，眼裡直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