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定國夫人[第1頁/共3頁]

“是，主子去了。”

南宮霓流著淚，內心隻感覺堵得慌，上輩子她過分於忽視，鮮少代替母親過來看外祖母，直到她終究有一天哭瞎了雙眼，而後鬱鬱而終，她們方纔悔之晚矣。此生，隻但願她來的還不算太晚，外祖母的眼睛，也另有得救。

不忍見林老夫人黯然神傷，南宮霓又細細地安慰道：“外婆，母後也想來看您的，唸叨了好幾次，但是，母後的身份畢竟分歧，想要隨便出宮也不易。何況，智兒他還小，如果留他一小我在宮中母後也不放心，以是，才著了霓兒特地來看您。外婆，您彆絕望，固然母後不能隨時出宮來看您，但是，霓兒能夠來啊！看到霓兒，就跟看到母後是一樣的，是不是？外婆？”

阿鐵走後，香如和香怡齊齊為南宮霓開了門，她輕巧踏入，方入內，便聞得一陣藥草苦香。蹙眉，南宮霓淡淡看向外祖母地點的方向，隔著珠簾有些看不清，但卻聽到外祖母虛虛問了一句：“誰來了？”

羅媽曾是皇後的奶孃，從小便看著皇後長大，雖未陪著皇後入宮服侍，卻也一向當皇後是親生女兒在疼著。隻可惜，皇後入宮後與老爺子鬨得不甚鎮靜，以後，也便再冇有見過皇後了。現在，皇後雖未返來，但皇後的女兒卻返來了，並且，還長得比少女期間的皇後還要出塵絕色，她又怎能不高興？

“讓她出去吧，老夫人起了。”閣房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南宮霓也是認得的，那是定國夫人身邊的老嬤嬤羅媽。

“真的是霓兒嗎？快，快，快讓外婆好都雅看你。我的霓兒啊，我的心肝啊，外婆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老夫人撫摩著南宮霓的小臉，用她略顯昏黃的雙眼，一遍又一各處瞧著，未幾時，便已熱淚盈眶：“是，是霓兒，真的是我的霓兒，霓兒啊！外婆可想死你了，你如何不早一點來看外婆呢？啊？”

“是，是，得笑，外婆得笑。”笑著抹去眼角的淚，林老夫人喜得眼角的魚尾紋折了一條又一打。

“甚麼？霓，霓兒？”駭怪聲中，是杯盞落地的碎裂聲，緊跟著便是甚麼人跌跌撞撞小跑過來，南宮霓迎了上去，衝開珠簾，便是外祖母毫無焦距的眼。

一番解釋之下，林老夫人似也放心了很多，因而又欣喜道：“是，是，是，都一樣，都一樣的。”

“是。”

分開林子越的書房，南宮霓跟在阿鐵的身後走了好久，方纔到了國公府的正院當中。一起上，偶遇很多的下人婆子，彷彿都對她這一身打扮很有些忌諱，雖說都不敢多看她一眼，但卻又都在背後對她指指導點。南宮霓悄悄察看了一陣後，心道：今後，不能再穿寺人的衣服了，太惹眼。

林老夫人流著淚，邊哭邊笑：“不晚，不晚，隻要霓兒還想著外婆，甚麼時候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