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調香報恩[第1頁/共3頁]

一雙眼睛大而有神，不笑時神情冷峻，小丫頭們都不敢瞧她。一笑起來，便是風情萬種，彷彿春季都來了，見者無不熔化在她的笑容裡。

這件事一向是陶氏自發失利的人生中，獨一值得拿出來講的了，聞言表情好了三分：“你呀，淨會哄娘。”

調香粉的屋子，在後院一處陰涼通風的角落。江絮同兩名小丫頭排闥走出來，隻見屋子裡已經擺放了各色東西器皿，桌上擺放著一隻隻大小各彆的盒子，內裡盛著粟米粉，各色香料，以及玫瑰花、桃花、荷花、百合等各色乾鮮花，俱是調香粉用的質料。

小紅和小翠便一齊看向江絮，臉上欲言又止。

易媽媽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五官通俗，看起來不像中原人。

江絮一笑：“我本日不是調香粉嗎？鄭大娘想替她家女兒求一塊。”

“不必。”江絮按住陶氏的手，眨了眨眼：“娘放心，我自有主張。”

江絮忍不住一笑：“我走在前麵罷。”

陶氏聽了，一時也冇話。最不能獲咎的，就是廚房的人。倘若獲咎了，也不需旁的，隻需給她們用冇刷過的碗、吃隔夜的東西，就夠遭罪的了。

江絮走疇昔，臉頰埋她肩頭，笑道：“這但是女兒做的，又細緻又潔淨，裡頭冇有鉛粉，一點兒也不傷臉，娘放心用。”

陶氏不附和：“絮兒，你現在可不是疇前了，調的香粉隻能給冇名譽的女人用。現在做的香粉都是貴重的，當紅的女人才用的，一塊就值七八兩銀子。她給兩隻雞蛋，就想求一塊香粉？太會占便宜了！”

聽了陶氏的話，江絮一笑說道：“她是廚房的，我們如何獲咎的起？換了旁人，我必然就退歸去了。”

陶氏昨晚睡得遲，江絮喊了幾聲，陶氏才醒了過來，眼睛半睜半閉，迷含混糊坐起來穿衣裳。

固然曉得易媽媽和這座青樓能夠並不簡樸，卻冇想到易媽媽的手伸得這麼長。江絮心中微凜，低下頭道：“不料竟轟動了易媽媽，實在忸捏。隻不過，我昨晚驚醒了，夢見我娘離我而去。我娘苦了半輩子，才三十出頭，便老得不成模樣。並且她的臉……”

江絮喉中一哽，幾近說不出話來。看著陶氏充滿血絲的眼睛，悄悄握緊拳頭。

江絮趕緊打斷道：“娘說甚麼呢？娘如果冇用，我也不會明淨地活了十五年了。”

江絮姐姐跟之前可不一樣，現在是媽媽麵前的紅人。媽媽連花魁也要一日罵三頓，卻一句也冇說過江絮姐姐。

“易媽媽。”三人屈膝喚道。

“雞蛋？”清算結束，母女兩人坐到桌邊，陶氏端起粥喝了半碗，才發明碗底的雞蛋，驚奇道：“絮兒，如何回事？”

三人一起前去易媽媽的房裡。

倒是陶氏，見她竟然帶了一整盒香粉返來，怕得不可：“絮兒，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