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直麵真心[第1頁/共11頁]

“我說錯了嗎？”茯苓不平氣隧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公子是不是對她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是不是無情無義，一點不把公子放在心上？”

裴君昊就站在內裡牆根下，穿戴一身緋色長衫，半邊身子浸在暗影裡，半邊身子沐浴在如紗普通的月光下，漂亮的臉龐如染上一層昏黃光輝，說不出的誘人。

“可不就是真的？”見冷子寒已經說了，茯苓也憋不住了，不去看朱嬤嬤衝她使的眼色，將碗往桌上一磕，大聲說道：“從冇見過如許的！公子常日裡對她多好啊？滿城網羅好吃的、好玩的，衣裳、金飾都撿著最好的給她！看到她受了欺負，公子哪回冇給她出氣？還接她母親過來住，好生顧問著！”

江絮一臉愣愣地往回走，直到躺到床上，仍然兩眼發直，腦中儘是陶氏的話。

“我叫你開口！”朱嬤嬤冷聲說道，偏頭看了裴君昊一眼，隻見裴君昊的嘴唇抿得發白，眼神也有些發直，瞪了茯苓一眼，“江蜜斯一定便是這個意義，你休要胡說！”

江絮抿了抿唇，又低下頭去。

說著，順著牆根往外跑，一起來到門口，悄悄翻開院門，跑了出去。

冷子寒聳了聳肩，抱手走了。

至於性子和順？江絮不由得想起，方纔她給裴君昊一耳光，又狠狠踩他腳的事，杜口沉默起來。

“我……哎呀！”茯苓張口想辯白，但恰好甚麼也解釋不出來，直是氣得頓腳，隨即扭頭往外奔去。

“傻子。”江絮忍不住伸脫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裴君昊這時才瞥見他們似的，腳步立即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哦？都冇睡呢？天不早了，快歸去睡吧。”

“絮兒，他有冇有衝你生過氣？”陶氏忍不住問道。

她的聲音悄悄的，但卻像一隻又冷又硬的手，刹時抓緊了裴君昊的心。

滿腦筋都是在晉王府見到的一幕，狼籍不堪的院子裡，裴君昊被捆在椅子上，昔日看著薄弱的身軀，被拇指粗的麻繩纏了一圈又一圈。腦袋微微方向一側，向下垂著。烏髮狼藉，混亂地落在臉側，彰顯出幾分野性。那雙清澈的眸子緊緊閉起，再不見機警滑頭。膚色非常慘白，表麵顯得冷硬，非常陌生的模樣。

想到這裡，江絮隻覺臉上燙得短長，心中哀叫一聲，扯起被子矇住臉。

“天不早了，歸去歇著吧。”陶氏咳了一聲，往身上披了披衣裳，悄悄推了推江絮。

江絮點點頭。

又想起碰到的晉王府的下人，個個麵帶發急，而茯苓的臉上還帶著幾道傷痕，黃管事等人也冇好到那裡去，全都經曆過一場大戰似的。

江絮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她瞥見甚麼、聞聲甚麼，低著頭點了點：“嗯。”

“撲哧！”陶氏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對你倒是包涵，甚麼都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