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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一把奪過年祿手中的酒葫蘆,“既然如此,今晚這酒這肉冇你的份了!”年祿大急,倉猝上前掠取,又是一番打鬨玩耍,年富坐山觀虎鬥,吃喝得心對勁足。酒意酣然之際,年季意味深長道,“還記得那位秦淮名妓幽芙女人嗎?”三杯酒水下肚便有幾分醉意的年祿搶舌道,“那幽芙女人身邊有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話未說完,被年季一掌全部的按住了臉,一把推開。
年季略帶酒意惺忪望向一旁倚坐涼亭的年富,見他望月喝酒,神情歡然,舉手投足,風騷不羈。也不知那張俊美得空的臉和這一身的翩然氣度要迷煞多少待字閨閣的無知少女。年富漫不經心道,“她如何了?”年季奧秘兮兮道,“她失落了。”年富一愣,“失落了?”
張使君遊移,“上一次夫君因公推拒鴻文詩館館主的聘請,此次再推,已無說辭。”年富微一沉吟,“就說教誨季子詩文,抽身乏術。”張使君忍俊不由,“謙兒半歲不滿,如何習得詩文?”話音剛落,見年富眉頭輕蹙似有苦衷,張使君讓步道,“那使君這就讓人回了去。隻是使君不明白,鴻文詩館館長的聘請京中多少名流士子求之而不得,夫君卻一再推拒?”
忙完這統統,見年富但笑不語,年季識相喝酒。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覺喝多的二人就這在燒燬梅園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酣然入眠。翌日淩晨年富醒來時,年祿快馬揚塵,早已出了京畿重地。
年祿挑眉,那東施效顰的模樣顯得非常風趣,“這啟事有二。”年季興趣頗高,“噢?願聞其詳。”年祿傲嬌的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天,“這啟事一,這位方劑敬大人敬慕我家少爺品德清貴,文采風騷,冷酷名利,溫文儒雅。”
年富道,“以文鬥狠,勝之不武。”張使君道,“現在這京中青年才俊者首推郭晉安,此次鴻文詩會便是由他建議,正值秋闈期近,參與者定是各地俊彥,傳聞就連朝中博碩鴻儒張廷玉大人屆時亦會參加觀文。”年富淡笑,“好大的手筆,隻此一會,郭晉安之名定然天下皆知。”張使君看不明白年富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後素色裙襬,張使君遊移很久,“夫君――”朱唇輕啟,柳葉淡眉下一雙如同覆蓋在江南煙雨中的美目盈盈含淚。
俄然話鋒一轉,年季奧秘兮兮問道,“年祿要出遠門?”年富淡笑,“他冇奉告你?”年季不滿,惡狠狠的挖了眼年富,“這小子鴨子嘴,蒸不熟煮不爛。”一旁喝得爛醉如泥的年祿從地上爬起來,撅著厚厚嘴唇,噴著酒氣就往年季的臉上貼去,“媳婦,親親――”年季大驚失容,“啪”的一掌脆響,將那張靠近的豬頭臉推倒在地,隨後神采嫌惡的連連將沾上口水的手掌用力在本身衣衿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