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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一把奪過年祿手中的酒葫蘆,“既然如此,今晚這酒這肉冇你的份了!”年祿大急,倉猝上前掠取,又是一番打鬨玩耍,年富坐山觀虎鬥,吃喝得心對勁足。酒意酣然之際,年季意味深長道,“還記得那位秦淮名妓幽芙女人嗎?”三杯酒水下肚便有幾分醉意的年祿搶舌道,“那幽芙女人身邊有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話未說完,被年季一掌全部的按住了臉,一把推開。
年季不屑癟嘴,低聲輕咒,“大話。”隻見年祿伸出第二根手指,朗聲道,“這啟事二嘛,八成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年富莞爾,嘴角暴露一絲明朗的笑意。刷上最後一層蜂蜜醬,年祿連連吞嚥口水,眼睛更是一刻未曾分開過麵前烤得金黃酥脆香氣四溢的烤雞上。情不自禁伸手去抓,卻被一旁年季揮起的藤荊“啪”的一聲打得縮了歸去。
年富點頭,“隻是――”不等年富把話說完,年季插言道,“隻是這天下冇有無緣無端的恨,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愛,如此人物,為甚麼會冇有任何來由而挑選幫忙你?”年富挑眉,他想說的年季已經都幫他說了。年季用腳踹了一旁饞得流口水的年祿,“小祿子,奉告你家少爺為甚麼?”年祿抬手抹去嘴角的口水,莫名其妙道,“甚麼為甚麼?”年季無法,“你家少爺很想曉得那位方劑敬大報酬甚麼會幫他?”
薄如蟬翼、油光酥脆的一層皮脂之下肉質鮮嫩,肥卻不膩,輕咬一口,配上這陳釀的烈酒,年富享用得微微闔眼。年季猛灌一口烈酒,幽幽感慨,“這月鬆苑直接摘牌改成酒坊得了,這幾年也不知梨枝女人從那裡搜刮來這麼多的好酒。”一旁年祿癟嘴,“厚顏!這酒都是梨枝女人為我家少爺籌辦的,這幾年全都進你一小我的肚子了。”
年富還是安閒淡笑,令人難勘其內心,“寧州鄉試,四次過期,四次更他日程;賦稅賦稅冇法完納;州府書役不準進衙當差。撂下如此爛攤,不知該如何結束?”總感受這話裡話外,透著股幸災樂禍的鎮靜,方劑敬不由潑涼水道,“現在朱軾垂白叟正在南書房,大人猜想,這位垂白叟會諫言哪位大人去撲救寧州這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呢?”
年富道,“以文鬥狠,勝之不武。”張使君道,“現在這京中青年才俊者首推郭晉安,此次鴻文詩會便是由他建議,正值秋闈期近,參與者定是各地俊彥,傳聞就連朝中博碩鴻儒張廷玉大人屆時亦會參加觀文。”年富淡笑,“好大的手筆,隻此一會,郭晉安之名定然天下皆知。”張使君看不明白年富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後素色裙襬,張使君遊移很久,“夫君――”朱唇輕啟,柳葉淡眉下一雙如同覆蓋在江南煙雨中的美目盈盈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