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第2頁/共4頁]
聽了蘭馨的話,綠萼嗔笑道,“常日裡讓你多認幾個字,就是不聽!何故像現在這般,一開口便讓人大門牙都笑掉了。”平白招了一頓數落,蘭馨嘟著嘴巴,不平氣的翻了個白眼。見那蘭馨宜嗔宜喜,天真得空,年富不由表情大好,再度擱筆道,“這便是讀書識字,與不讀書識字的辨彆,跟女子有才無德並無多大乾係。”年富話音剛落,綠萼彆開首去,內疚的笑了。許是想擺脫年富暖和的目光諦視,綠萼輕移蓮步來到書桌一側,開端替年富磨起墨來。女兒家臉皮薄,年富便結束了今次相稱鎮靜的扳談。。。。。。。
“古有李清照,今有宋氏四姐妹,能寫出‘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的女子想來也並非‘無才無德’之流。”年富將之一婢女與宋朝傑出女詞人比擬較,這讓綠萼既打動又相形見絀,因而呐呐道,“綠萼如何與那李詞人相較,少爺切莫如此諷刺。”年富筆下稍頓,抬開端來望去,綠萼嬌俏白淨的小麵龐上浮出淡淡的殷紅,竟是說不出的娟秀。
“富兒天然曉得禮數,搶先去老祖宗榻前問候,隻是連日來讓母親辛苦,富兒心疼母親――”年富欲言又止的話令納蘭氏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養兒防老,現在的納蘭氏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般安寧了下來:她的富兒終究長大成人了。
見老太太發怒,年富“噗通”一聲雙膝跪倒,昂首在地,聲音悲切道,“孫兒曉得父親疆場九死平生,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出門,何如――,本日是外祖父忌辰,身為外孫不能筵席祭奠,卻也該到他白叟家的墳頭添一炷香,不然,愧為人子――”說著說著年富聲音哽咽,再看那納蘭氏早已泣不成聲。老太太望著昂首在地的年富入迷了好久,才道,“死者為大,你帶著你的母親,記得早去早回!”
“我想李清照讀書識字也並非像男兒般衝著烏紗帽去的,約莫閨閣孤單,熏陶脾氣使然,隻是一不謹慎詩文傳於世人,因而世人曉得在南宋末年那樣的亂世還出了這麼一名了不起的女詞人。”年富彷彿很對勁本身的解釋,提筆再寫,“以是讀讀書,寫寫字,娛已娛人亦可。”年富話音剛落,那廂本來昏昏欲睡的蘭馨插嘴道,“何必讀那拾勞資的書娛已娛人,刺繡,穿蝶,飛毽子不也是能夠排解孤單的嗎?”
“唾!小人得誌!”見年富四周集合了很多本家親戚,年烈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年熙卻略帶猜疑的望著不遠處比本身大了一歲零三天的“二哥”,疇前他從未在這位紈絝後輩身上瞧出一絲一毫納蘭性德的才情與風韻,直到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從母親蘇氏那邊年熙才曉得本來卑劣的根子出在那位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的身上。從當時候起,年熙再未拿正眼瞧過本身這位二哥。不知何時,曾經瞧不起的人竟然演變得讓他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