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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枝女人的笛簫之音婉轉委宛,輕靈超脫,成就之深,恐在這紫荊城中能與女人相媲美者,寥寥無幾。”年富讚歎,彷彿那一日的簫聲現在還是繚繞在耳畔。梨枝起家走入紗幔以後,再出來時手握長簫,簫身剔透晶瑩,熠熠發光。十指纖巧,靈動文雅,清悅空靈的簫笛之聲緩緩飄散開來,一時候年富如癡如醉。情不自禁來到琴絃前,席地而坐,苗條十指撥弄,一首琴簫合奏“鳳求凰”,端的是天衣無縫,羨煞旁人。。。。。。
“倘若三弟如四弟般尚未娶妻便納了愛惜女人為側室,老祖宗那邊或許隻是多了幾句怒斥之言,何故像今番大動肝火,責打三弟。豢養褻妓,肆意縱情,屈辱門楣,纔是老祖宗起火的啟事。”愛惜慘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嫣紅,卻仍然緊咬牙關,垂首不語。年富持續說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雖也有不儘如人意之處,但是大多能夠伉儷相敬,白首偕老。究其啟事,男女歡好,一時之興,伉儷餬口,一世之幸。時候能剝離統統光鮮靚麗的表麵,剩下便隻是內涵涵養。你以為一個鄉野丫頭與一名貴胄公子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你是說這本南明史集是一個小乞兒送來的?”年富翻開書冊,在圈點之處有一個用炭筆寫下的四個字,“賞無可賞”筆跡渾厚有力,渾然不似出自一名垂老邁矣的乞丐之手。年富如有所思的問道,“那小乞兒走了冇有?”年祿答覆道,“少爺冇發下話,那隻小泥猴如何脫身得了。”年富笑罵,“彆欺負了孩子,給那孩子三兩銀子,彆的――,再加三個實心包子。”年富起家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唐朝韓愈的“師說”交到年祿手中,“也一併交由他。”年祿領命而出。年富單獨一人坐在書房間,瞧著那炭筆謄寫的“賞無可賞”四個字,不知不覺間竟有些入迷。
間隔年羹堯班師而歸謁見雍正的光陰越來越近,皇上一旨通派天下,“年羹堯進京途中,擢令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等夾道跪迎,又令凡宗室奉恩輔國公以下,功勞貴胄騎都尉以下西城門跪迎年將軍班師,其他參候!”一石激起千層浪,年家之恩寵貴無寶貴。年府高低更是賀客如雲,門庭若市。
梨枝臉頰緋紅,以酒相敬,年富欣然飲之。酒過三巡,意過五味,年富道,“此次,竹韻有事相求於梨枝女人。”梨枝俏臉嫣紅,“隻如果梨枝能辦到的,公子但說無妨。”年富道,“月鬆苑的後巷是清平樂,清平間有一處院宅,門前無匾額無楹聯,乃至門上亦無環扣,整天大門緊閉,院裡頭有一株相思樹。”年富詳細說著,梨枝當真聆聽,不時點頭,年富持續說道,“竹韻想請女人幫手留意裡間住的是甚麼人,平常都會與誰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