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4頁]
女孩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回道:“嗯,都讀完了。”
李令月順著上官婉兒的攙扶坐下,心中感慨:本身上輩子出行極其講究,現在坐在草堆上卻也感覺冇有甚麼。公然是人活一世,對身外事的在乎都少了。她悄悄笑笑,對著那小女人道:“好個清秀可兒的小娘子。姐姐要如何稱呼你呢?”
兩人在屋內正就著孩童聊著,屋外卻傳來一陣鐵器的聲響,緊接著門扉被人撞開,一眾保護押著女子走了出去,“拜見公主,殿下是否萬安?”
“倒真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上官婉兒笑著讚成。
上官婉兒又是無法,她雖感激李令月對她的體貼,但讓她在一個小丫頭的麵前和彆人親親我我,這倒是有些掛不住麵子,遂提示道:“阿月,屋內另有垂髫孩童在呢。”
“嗯”上官婉兒垂下了頭,心道:今後如果也可如許便好了。李令月看著她溫婉羞怯的模樣,嘴角輕挑,昂首對女子調侃了一句,“是呢,就和你與那丫頭一樣。”
“有勞。”李令月悄悄點頭,內心卻對阿誰蘇字獵奇起來,她記得上輩子同門客閒談時,曾聽他們感慨,說蘇定方蘇老將軍家中子嗣多薄命,兒子在戰役上逝了,剩下三個孫女卻也有兩個被人拋屍到了荒漠。當時那些人還說,這兩個孫女出身不好,並非是正室所出,生母不過是平康坊裡的一個妓|女。此番受災,冇準是得了主母的忌。
“鄉野村婦罷了,不敷朱紫惦記。”少女瞥了眼李令月受傷的腳踝,體貼道,“此地少有火食,如果朱紫不嫌棄,不如來我舍間,我屋內存著些草藥,恰好供朱紫敷治。”
上官婉兒見著女孩便如同見到往昔的本身,不免有些惺惺相惜,她撫了撫孩童的髮髻,柔聲問道:“常日你便如許練字麼?”
上官婉兒搖點頭,屈膝坐在地上,謹慎翼翼得幫李令月除了靴襪,並將腳腕拖到本身的膝上。細弱的腳踝,眼下傷了大半,鮮血都沁了出來。上官婉兒看著又是一陣心疼,她拾起女子搗好的草藥,依著唆使敷了上去,見李令月吃痛地咬緊銀牙,她複又擔憂道:“如何了?是我手力重了麼?要不還是讓這位娘子來幫你吧。”
上官婉兒不由啞然,她掙紮著想要站起,“阿月,你身上都是傷,我還是坐到中間去吧。”
“姐姐,我姓蘇,叫……”小女人年紀尚小,冇有警戒心,可她方一開口,女子便拿著草藥走了過來,“凝兒不是在練字麼?歸去持續練吧。”又對著李令月二人道:“朱紫,我來幫你施藥。”
“幫你敷藥。”上官婉兒抬開端,微微一笑,那笑容便如東風普通拂入了李令月的內心。李令月幼年時也因貪玩負過傷,隻是被上官婉兒這般和順地照拂著,卻還是頭一次。初度明白,她倒也不由內疚起來,“那……就勞煩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