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4頁]

一乾官員相互酬酢著，本著避開結黨營私懷疑的原則，世人皆非常默契地不談政事，隻談詩詞歌賦。杯盞交叉間，不知是誰提到了家中美妾，場上的話題當即開端偏了開去。

朝廷雖是號令製止官員涉足秦樓楚館，但事關風月，大尚當官的心中自是有存著一份風雅佳話的念想。當然，此番集會人多口雜，都是混跡宦海的，也不會在此時大放厥詞，落人話柄。但是，談談後院裡頭自野生著的，那倒是冇題目的。

睿親王。宿世他並未曾見過此人，隻是在他死去前的那些日子裡，這位王爺的景況，卻並不比本身好多少。

顧淮剛回到雅苑門口，就聽到他走時拍沈麟馬屁的那名官員的聲音，貳內心冷靜佩服了一下那人的肺活量，正籌算拍門進屋，就聽到那人提到了本身熟諳的人名。

當然此乃顧芷淩當年難嫁的啟事之一，更首要的倒是因為京中傳聞，她的生/母史馨如，即顧世安正房夫人是個失心瘋，瘋子的女兒，高門大戶都避之不及，唯恐到時再生出下一代瘋子。不過當年勢實究竟如何已不成考，都是衛國公府內的秘史了。

真是可貴，還真遇見所謂的“金大腿”了。

沈麟也想到本身老婆了，想想她手上的鞭子就感覺渾身都疼起來了，感覺全都城都在傳所謂“沈夫人賢能淑德”的人都是腦筋不好使的。

數日前某個早晨的小貓聲音，他聽到了。顧淮心中說道，至於睿親王那日為何夜探衛國公府，顧淮生性謹慎，天然不會多嘴扣問。

“沈大人的堂兄長沈戰將軍也是一名流中龍鳳啊！隨鎮國公駐守西北邊陲，衛我大尚戰役，真乃國之棟梁！將軍夫人更是一代巾幗，不畏邊陲寒苦，隨軍定居西北邊城，還推動了邊陲蒙學的生長！也隻要衛國公府才氣教養出沈夫人這般女子，衛國公素有雅名，祭酒大人才學八鬥，祭酒夫人……”那名官員正列家譜時誇著人呢，俄然就卡殼了。

衛國公府嫡長孫女顧芷淩，這是位譭譽參半的女子。當年西北戰事起，沈戰領皇命出征時，顧芷淩剛生下宗子不過百日，衡量之下，她卻抵住來自各方的壓力，決然拋下親子，對峙隨軍西北而去，這一去就是兩年。

身後的人微微一頓，“我並冇發作聲音。”

這廂女人們的戲還未唱罷，那廂男人們剛進了都城裡素馳名譽的酒樓天香樓，顧淮拍了拍此次做東的沈麟肩膀，由衷地為他一開口，便被無數聞風而來的同僚藉口蹭飯而感到憐憫。

現在顧淮連中三元入翰林，這事早已被人深深埋進心底，不敢再隨便提起。畢竟隻是傳聞，牽涉到的人卻已不是當年談笑中隨口間歎一句“可惜有這麼一個生/母……”的年幼孩童了。權貴後代，入仕翰林，瘋子的兒子已經成為一名前程不成限量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