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頁/共3頁]

成德每日有這些大儒伴隨，暢談闊論間表情天然更加開暢，給玄燁的複書終究在中秋前夕寫完。玄燁以詞相問，成德便以詞相回，他寫了一首木蘭花，便是以下這般：

成德感激之餘，與張霖共同設席接待朱彝尊，席間三人暢談古今非常隔懷。宴行過半，張霖鋪子裡有事便先行離席,隻留下成德和朱彝尊二人。兩人談笑正酣,朱彝尊看著成德談笑間眼角眉梢還是抹不去的那絲愁悶，暗歎一聲,這才自懷中取出了令一封信,遞給成德道：“我受梁汾囑托,此信本是不讓授予你的，可本日見你心結頗重,便也不得不拿給你看。你且看吧，有些事總這麼拖下去，也不得體例！如果放不下，倒不如乾脆歸去，擺佈也不再受這相思之苦！”

“這……”成德不明以是，望向顧貞觀。顧貞觀卻不天然地扭過臉去，咳了聲道：“先出來再說吧，季子這幾日竟催著我趕路，都冇如何歇息。他身子已很弱，我們進屋再說！”

顧貞觀到寧古塔接吳兆騫出釋，特地繞道天津拜訪成德。

鄰近傍晚，朱彝尊和梅文鼎才返來。傳聞顧貞觀和吳兆騫來了，兩人甚是衝動，將帶回的一大簍河蟹交給廚房讓好好清算了，又派人去請張霖，籌措著早晨一同道賀。

玄燁說：‘何事菊花時，猶未回籍曲？’這是表示他春季都要到了，讓他立秋前歸去。但是成德卻不能那麼做，他有他的對峙，這一次他已經剛強地對峙了近兩年的時候，如果這一會兒心軟豈不是前功儘棄？！再說離來歲的科考也已光陰無多，這一次隻要再狠一狠心，來歲博得功名在，莫非還不能再見了麼？

隻是這首裝進信封的詞還冇有經朱彝尊之手遞迴都城，就因顧貞觀的到來，完整壓在了成德的書房裡。

成德微訝，忙道：“已在此住了近兩個月，今兒個是陪梅先生去稍直口渡舟補蟹去了。不然，若曉得你來了，定要來這裡迎一迎你的！你給我的信，我看了，前幾日才寫好，正趕上中秋，我便想著等過了中秋再交給竹垞先生，不然他此時回京，豈不是要在路上過中秋了？”

而成德也明白，玄燁此次既然已經給他寫了這封信就表白前次來信讓他歸去，成德冇有歸去的那件事玄燁已經不籌算再究查了。而玄燁這類態度的竄改固然是表白他已經諒解了成德，但這個過程中玄燁經曆瞭如何的煎熬和鬥爭也隻要他本身曉得。

吳兆騫因順治十四年考場案受連累入寧古塔十三年，可謂曆經人生百態，現在還不到不惑之年卻已儘顯滄桑。成德初見此人便被他那染霜的兩鬢和新鮮的雙眸牽動了心神。他記得上一世見到此人時是十年以後，當時的吳兆騫彷彿已放棄了朝氣般老氣沉沉。而現在卻全然分歧。